那土塊巨人的右腿已被摧毀,誰知它雖然隻剩單腿,卻依然矗立不倒,熊倜與封三手眼神一會,身形一閃,兩人瞬時騰空踢向土塊巨人前胸。
轟的一聲,那土塊巨人摔得粉碎,隻見塵土再次漫天飛揚,嗆得他二人不住咳嗽,突然封三手道:“你的聲音怎麼了?”
熊倜勉強忍住咳嗽,道:“什麼怎麼了?”
封三手驚道:“難道不是你?”
熊倜也意識到此處另有蹊蹺,壓低聲音道:“你是說除過你我之外,另有第三人在咳嗽?”
封三手道:“好似是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咳嗽。”
熊倜道:“這個山穀之中除了你我,便是夏芸了,她若是咳嗽,絕不會發出那種聲音。”
封三手道:“不錯,那個聲音很奇怪。”
此時又一陣咳嗽聲傳來,熊倜與封三手一驚,隨意便意識到這是一個女子的咳嗽聲,那正是夏芸被這飛揚的塵土嗆得咳嗽起來。
熊倜一轉身,一個箭步衝向夏芸藏身之處,一麵道:“是夏芸。”
熊倜的意思當然是說這一聲咳嗽是夏芸發出的,封三手一愣神,卻道:“哦,但方才那一聲絕不是。”
夏芸並沒有醒過來,她還在昏迷之中,不過這塵土實在嗆人,即便昏迷之中的夏芸也被嗆得咳嗽起來。
熊倜見此處不是久留之地,隨即抱起夏芸,道:“走,趕快離開這裏,免得多生是非。”
封三手道:“不錯,我來開路,你照顧好夏芸姑娘。”
方才那土塊巨人雖然已經碎為粉末,但熊倜與封三手知道,這彌漫的灰塵之中,必然藏匿著一個絕世高手,他們雖然看不到這位高手,但他們能夠感覺到方才凝聚在那土塊巨人身上的渾厚內力。
封三手前方開路,不但要分辨灰塵掩蓋之下的地形,還要提防那位絕世高手,熊倜抱著夏芸緊隨其後。
突然,一連串咳嗽聲響起,聲音嘶啞,竟有撕心裂肺的那種感覺,緊接著便聽那聲音罵道:“該死的,嗆死老夫了,嗆死老夫了。”
熊倜與封三手驚出一身冷汗,該來的還是來了,這絕世高手行蹤詭異,單憑那可以隔空操控土塊巨人的內力,已經是當今江湖少有,
他可以催動整個山穀顫抖,不知又是何等殘暴之人?
那人此時又罵道:“你們這幾個娃娃為何非要跟我作對?”
熊倜曆經多少次江湖險惡,早已磨練至異常堅韌,雖然心中恐懼,但並未慌亂,於是厲聲斥道:“什麼人?縮頭縮尾,!”
彌漫的灰塵當中,隻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忽高忽低,越來越近,竟然是一個禿頂的頭陀,五短身材,滿麵灰土,倒真是滑稽得很,他一蹦一跳躥了過來。
那頭陀麵容冷酷,凶惡異常,見到這三人便狠狠一瞪,道:“呸,嗆死老夫了。”那表情好似這漫天的灰塵,是熊倜他們搞出來的惡作劇,此時打擾了他的清淨似的。
熊倜親眼看到這位絕世高手,心裏倒鎮定下來,因為這頭陀內力確是深不可測,但從他的言行可以看出,此人心智愚鈍。
想到此處,熊倜便假裝厲聲問道:“你是何人?”
隻聽那頭陀大怒道:“呸,你個小屁孩,你也配知道我穿山頭陀的名號麼?”
熊倜大喜,暗自忖道:“這頭陀果然如我所料,心智愚鈍。”
熊倜微微一笑,佯裝不屑道:“哼,什麼穿山頭陀,難道你很厲害麼?”
穿山頭陀一臉得意,道:“哼,厲害不厲害我不知道,不過我的內力在五行殺手之中是最厲害的,我要是自稱第二,便沒有人敢稱第一了。”
熊倜譏誚道:“哦,我看倒不見得。”
穿山頭陀聞聽熊倜如此一說,勃然大怒,喝道:“黃口小兒,你再說一遍。”怒目圓睜,看架勢便要上前教訓熊倜一番。
熊倜不慌不忙,道:“看看看,八大門派所說果然不錯。”
穿山頭陀一愣,卻厲聲罵道:“八大門派算個屁!”
熊倜笑道:“不錯,八大門派的確不算什麼,但他們所說的那句話,卻是江湖之中所公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