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童子見到熊倜破解了他的陰謀,大怒之下竟然以內力催動一麵銅鈸,那銅鈸帶著風聲,急速旋轉著飛馳而來,眼見便要將熊倜的腦袋切了下來。
但此時金童子那一對銅鈸已經分開,便無法再擊出節奏,所以也無法控製熊倜與封三手的脈搏呼吸,這便給了熊倜喘息的機會。
熊倜知道這麵飛來的銅鈸必定傾注了金童子的內力,所以不敢硬接,但那速度奇快,又躲之不及,簡直險之又險。
無奈之下熊倜隻有全力施展追星起步身法,雖然腳步未走,但身形移動,隻在眨眼之間,長劍斜著輕輕一切,隻聽“嘡啷”一聲脆響,火星四濺,那銅鈸貼著熊倜耳畔堪堪而過,嗡嗡作響。
那銅鈸繞了一個大圈,劃過一道金色幻影,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竟然又回到了金童子手中。
那金童子收起一對銅鈸,卻不再出招,“嗯”的重重惋惜一聲,一跺腳,眨眼間身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熊倜與封三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皆不知道金童子這唱的是哪一出,竟然令他們一頭霧水。
人遇到不該向自己出手的人向自己出手,會感到不可思議;反過來,該向自己出招的人無緣無故轉身離去,同樣也會讓人感到難於理解。
不過,金童子如此一個高手的離去,熊倜與封三手心頭的壓力憑空消失,令他們感到輕鬆了許多。
封三手問道:“你怎會破解那妖人的功法?”
熊倜笑道:“我哪裏知道?是別人告訴我的。”
封三手疑惑道:“哦?”
熊倜輕輕扶起夏芸,接著道:“是她告訴我的。”
封三手搖了搖頭,不解道:“夏芸姑娘昏迷不醒,她如何告訴你的?”
熊倜道:“她身中涅槃烈火之毒,所以脈搏本就弱於常人,加之她昏迷不醒,脈搏節奏幾乎不可感知,所以便不會受到金童子銅鈸節奏的控製。”
“哦。”封三手道。
熊倜又道:“金童子內力詭異,可以感知常人脈搏,他將銅鈸控製得與你我脈搏同樣節奏,再以內力催動,逐漸加快,進而控製你我脈搏,他隻要再用一成內力,你我便會血爆而死。”
封三手長歎一聲,道:“多虧那金童子無緣無故地離開了,如若不然,你我必定凶多吉少。”
熊倜道:“我到看那金童子絕不會殺了我們。”
封三手問道:“何以見得?”
熊倜道:“感覺而已。”
封三手見熊倜說的沒頭沒腦,也不多問,道:“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趕到渡口,不知那迎親隊伍的引客說的是否是實情,前方大江之上是否真的沒有了渡船?”
一路艱難行走,大約未時光景,熊倜等人看到了渡口。
這渡口不似城鎮那般繁華,可倒也有幾間簡陋的鋪麵,當然少不了一間小小的飯鋪,熊倜與封三手又困又餓,幾乎是撲進了那小小的飯鋪。
封三手叫道:“老板,快上吃的!”
飯鋪老板是個矮胖的老頭,飯菜做得也很粗糙,但在熊倜與封三手吃起來,卻堪比山珍海味。
胡亂的填飽了肚子,熊倜還未放下碗筷,便問道:“老板,渡口今日可有渡船?”
那老頭道:“自昨日午時過後便沒有了。”
“哦!”那一班迎親隊伍所說果然屬實,熊倜與封三手聽到還是一驚。
封三手想到那引客所說的水三姑,便又問道:“可聽說有一條漁船可以渡江。”
那老頭頓時麵帶微笑,道:“你說的可是三姑啊?”
熊倜驚喜道:“不錯不錯,正是叫做水三姑的。”
“唉!”那老頭那老頭輕聲一歎。
封三手與熊倜心頭皆是一緊,心想莫不是那水三姑出了什麼事情,還是今日已經離開碼頭,於是熊倜忙問道:“老板何故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