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風雲突變(1 / 2)

那位貴公子前倨後恭,態度突然轉變,熊倜大為不解,但見他拜倒行此大禮,直呼大哥,不禁問道:“你這是何意?”

那人道:“小弟熊倘,敬請大哥處罰。”

熊倜大驚,道:“熊倘?你是熊倘?”聽到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熊倜不禁想起一個人,正是北方大漠冥神教的大漠鷹王。

大漠鷹王自稱是熊倜的親舅父,熊倜被困陰山地府之時,曾與他有一番長談,他告知熊倜,火神派現下一半的權利已掌握在熊倘手裏,熊倘若是發現他的蹤跡,他必會陷於危險境地。

然而,此時的熊倜自投羅網,已然送上門來,而且他現在身陷複水峰這處絕地之中,那處水道熊倘必然派人嚴密把守,這裏四處封閉,又是他們的總舵所在,他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熊倘見到熊倜驚疑不定,口中念叨著“熊倘”兩個字,便問道:“大哥以前聽說過我的名字?”

熊倜暗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此時此景決不可亂說話,於是道:“哦,倒是未曾聽說過,不過你也姓熊,單字一個倘字,與我的名字合起來豈不是風流倜儻之意。”

熊倘喜道:“大哥果然聰慧,父親當年為你我取名,正有此意。”

熊倜知道,這鄱陽湖複水峰正是江湖之中的神秘門派,火神派的總舵所在,而他所麵對的,正是自己的同父異母兄弟熊倘,他口中所說的父親,正是江湖中的神秘人物火鳳凰。

但此時此刻,他卻絲毫沒有一個浪子回到家中的感覺,沒有感到絲毫溫馨與親切,反倒覺得這裏詭異神秘,處處都暗藏著陰謀與詭計,令人感到沉悶壓抑,於是他道:“父親?”

熊倘道:“不錯,我們的父親,大哥你還不明白?這裏便是火神派總舵,便是你的家,你我皆是火鳳凰的兒子。”

說到火神派,熊倜不禁又想起自己曲折迷離的身世,若是真如大漠鷹王所說的那樣,麵前這位熊倘豈不是自己殺母仇人的兒子?當年若不是他的母親傅嫣兒與舅父付朝山設計陷害,母親豈會喪命?

想到種種可能發生的事情,熊倜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好多,見到熊倘尚且跪在地上,連忙道:“兄弟快快請起。”

熊倘站起身來,一手拉著熊倜,一麵道:“大哥隻要不怪罪於我,那自然再好不過了,其實兄弟我也是為了謹慎起見,方才出此下策。”

熊倜道:“哦?”

熊倘接著道:“我為了認準大哥,所以鬥膽逼你出手,借機查看大哥手心是否真有一顆胎記?”

熊倜伸開左手,亮出手心那顆紅色的圓點胎記,笑道:“不知兄弟你可看清楚了?”

熊倘哈哈一笑,道:“大哥快別取笑小弟了,快來請坐請坐。”

熊倜這才看到,這亭台之中早已備齊了一桌酒菜,他兄弟二人落座之後,熊倘向外一指,道:“大哥,他們兩位是……”

亭台之外的封三手與黑月看得一頭霧水,這兩人一時打得難以分解,一時又稱兄道弟,不知他們在搞什麼名堂?

事出突然,熊倜心中思緒萬千,難以理清,情急之下竟忘記了他二人,見到熊倘問起,連忙道:“哦,這兩位皆是我的好兄弟,這位是封三手封大哥,這另一位是我的好兄弟黑月。”

熊倘道:“哦,既然是大哥的兄弟,那也便是我熊倘的兄弟,豈敢怠慢?快來快來,我兄弟四人一起坐下來好好暢飲一番。”

封三手與黑月一起入座,熊倘燙好了水酒,又給四人分別斟滿,熊倘一人風光滿麵,談笑風生,另外三人卻都各懷心事,卻又不得不應聲推杯換盞。

尤其是熊倜,心事重重,卻又難以說起,一改往日灑脫,強顏歡笑做出一副大哥該有的表情。

酒至酣熱,熊倜終於忍不住問道:“倘弟,不知父親他老人家何在?愚兄理當前去向他問安才是。”

熊倘略一遲疑,放下手中酒杯,歎道:“哎,你恐怕一時半會兒還見不到他老人家。”

熊倜疑惑道:“哦?這是為何?”

熊倘再給各人斟滿酒杯,道:“哎,大哥有所不知,自打我記事起,便很少見到他老人家笑過。”

熊倜道:“哦?”

熊倘接著道:“其實……他一直深居簡出,我壓根就很少見到他,他隔三差五便去後山火神洞閉關,短則一兩個月,長則一年半載,此次閉關也三月有餘了,幫派裏的事,這些年多虧得幾位元老出力。”

熊倜歎道:“哦,原來他也是一個嗜武如命的人。”

“那倒不是。”熊倘截口道,“近幾年,幫中一些事情要我打理,所以好多事情元老們也漸漸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