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熊倜聽到他話裏有話,便道。
熊倘道:“我聽到了一件秘密,也正是從此事之後,父親便變成這個樣子。”
熊倜道:“哦?”
熊倘接著道:“那便是火神派的至寶東皇劍不翼而飛,據說東皇劍乃是先祖遺物,劍刃漆黑,所向披靡,實是兵刃之中神品。”
“哦。”熊倜驚道,心想原來當今火鳳凰丟失先祖遺物東皇劍,所以才閉門思過,所以深居簡出。
熊倘又道:“好在東皇劍雖然貴重,且由曆代火鳳凰擁有,卻並不代表火鳳凰身份,所以這對火神派來說,也並不可怕,隻是……”
熊倜道:“隻是什麼?”
熊倘道:“隻是複水峰之內守衛森嚴,東皇劍不翼而飛,卻真是匪夷所思。”
熊倜道:“東皇劍如此貴重,為何不細細查找?難不成還出了內賊不成?”
熊倘歎道:“談何容易啊!早些年幾位元老也查過一陣子,卻毫無頭緒,加之父親他一提及此事便大為不悅,想必是他覺得此事不太光彩,不願提及,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熊倜自然也是愛劍之人,聽到此處也不免歎道:“如此倒也真是可惜了。”
熊倘接道:“誰說不是呢,如此兵刃中的寶物,你我兄弟卻無緣一見,實乃此生大憾。”
說到此處,在座諸人無不扼腕歎氣,隻有黑月不懂世事,埋頭隻顧海吃,見人人歎氣,黑月拿起懷中長劍,道:“大哥的劍,好劍。”
熊倘一愣,隨即莞爾一笑,道:“哦,這是大哥的好劍?拿來我瞧瞧。”他自然知道這柄長劍看似鑲滿寶石,卻並不見得是什麼神品之類,不過黑月言語稚憨,他順便逗他一句。
誰知黑月一副孩童之相,將長劍緊緊摟在懷裏,道:“不可以,大哥的劍。”惹得熊倘哈哈大笑。
熊倜嗔道:“黑月,不可無禮。”
熊倘止不住笑聲,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這黑月倒真是對大哥一片誠心。”
熊倜伸手拿過長劍,道:“我這把長劍並非什麼名品,卻對愚兄至關重要,因為它是我的師傅逍遙子所贈。”
熊倘接過長劍,笑容收斂,道:“既是師父所贈,必然意義非凡,著實該當好好保管。”說著他將劍拔出三寸,眼中一亮,讚道:“此劍雖非神品名劍,卻也是精鋼劍中之上品。”
熊倘連番斟酒,幾人正自喝至熱鬧之處,隻見一人風風火火,沿著走廊曲曲折折走了過來,老遠便高聲道:“好香的酒啊!公子,可是來了貴客?”
眾人皆是一驚,尋聲望去,隻見此人身材健碩,卻又不失灑脫,他一路趕來,腳下生風,一看便知自是武功高手。
熊倘道:“他怎會來了?”
熊倜不知他此話何意,不及詢問,那人已到近前,熊倘問道:“你就要做左尹的人了,怎還是這般莽撞?”
火神派依據的是古時楚國官職,令尹便是相國,左尹正是令尹的副手,可見此人雖然年紀輕輕,卻在火神派身居要職。
那人嗬嗬一笑,道:“啟稟公子,在下聞到酒香,肚子裏的酒蟲便不由作祟,難以自控,失禮之處,還請公子降罪。”
熊倘又氣又笑,道:“好你個餘子墨,都怪我打小與你一起偷酒喝,教壞了你。”
熊倜聞聽此言,心想難怪此人如此尊卑不分,原來他與熊倘自幼便是玩伴,如此自當勝過手足之情,不過這個餘子墨已是左尹的人選,想必武功卓絕,才華橫溢,行為怎會如此不羈?
隻聽餘子墨道:“在下知罪,在下多次慫恿公子偷酒,理當重罰。”
熊倘笑道:“少貧嘴,還不見過我大哥。”
餘子墨佯裝一驚,道:“大哥?公子何時有了大哥?”
熊倜知他話中暗含諷刺,按捺心中不快,卻又不知他為何剛一見麵便針對自己,看來此人並非是來討酒喝,而是另有目的。封三手也看出來者不善,身形微動,卻被熊倜暗中按住手臂。
熊倘大怒,道:“放肆!他便是我那大哥熊倜,還不跪下賠罪!”
餘子墨半路殺出,到底是無意為之,還是蓄謀已久?熊倜思緒飛轉,料想此人顯然正是大漠鷹王所說,火神派中一心支持熊倘繼承火鳳凰之位,竭力反對熊倜歸來的一派。
但熊倘到底是何想法?熊倜靜觀其變,他倒要看看,他這位親如手足的兄弟,下一步要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