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手道:“如此說來,那所謂的左大善人實際上是紅日神教的高手,他借助上善樓隱藏他的真實身份,那麼近來五毒門弟子無故慘死,也定是他在從中作梗。”
熊倜道:“不錯,而且上善樓多半便是紅日神教的一個分壇所在。”
麻雀兒聽得瞠目結舌,問道:“什麼分壇?”
熊倜道:“據說紅日神教分為三級,最上一級為神壇,第二級便是人壇,第三極為鬼壇。”
麻雀兒道:“什麼神呀,鬼呀的?那又是什麼意思?”
熊倜道:“神壇是紅日神教的頭腦,是幕後的操縱者;人壇便是那些絕世高手,負責執行他們所分派的任務;而鬼壇則是由那些殺手組成,也就是那些攝魂鬼手。”
麻雀兒驚道:“哦?”
熊倜又道:“上善樓多半便是紅日神教的人壇之一,而左大善人便是這個分壇的壇主。”
封三手道:“所以左大善人也並不是他的真實身份。”
熊倜道:“不錯,他既不叫做左如水左大善人,也絕不叫做王富貴王大老板。”
黑月聽得滿頭霧水,皺著眉頭道:“管他叫做甚麼名字,總之他便是罪魁禍首,咱們殺個回馬槍,趁其不備,一劍殺了他豈不是落得個幹淨利落?”
麻雀兒罵道:“死泥鰍,你這長得是腦袋還是木頭啊?上善樓若是紅日神教的分壇,那裏便是龍潭虎穴,我們此去豈不是白白送死?”
黑月看著麻雀兒幾乎戳到他鼻梁骨的指頭,連忙退至熊倜身後,嘟噥道:“凶什麼凶?我還不是要替你們五毒門報仇?”
麻雀兒道:“哼,我早已說過,五毒門如今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要送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許熊大哥去白白送死。”
熊倜歎道:“雀兒說得不錯,上善樓絕不是我們想去便能去的,我們若是貿然行動,無異於白白送死。”
封三手忽然又道:“你說的這些若是真的,為何左大善人不將麻骨魂那些人,以及我們全部殺了,這樣豈不是一勞永逸?”
熊倜道:“這也正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封三手道:“哦?有何可怕之處?”
熊倜道:“他不殺麻骨魂,並不是他殺不了,或者不敢殺,而是因為他要利用麻骨魂來掌控整個五毒門。”
封三手等人俱都驚道:“哦!”
熊倜又道:“五毒門的勢力遍布整個貴州,甚至是整個西南邊陲地區,若是紅日神教掌控了這支力量,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黑月道:“大哥,麻骨魂在怎麼說也是五毒門的門主,怎麼會輕易聽人擺布?”
熊倜慘然笑道:“老虎再厲害,若是比他更厲害十倍的力量控製了他,他也隻有任其擺布的份。”
封三手道:“不錯,左大善人若是能夠讓那些五毒門弟子對自己痛下那樣的殺手,那麼他還有什麼事辦不到?”
熊倜道:“而且麻骨魂多半已經被他控製。”
黑月驚道:“如何控製的?我怎麼沒看出來?”
熊倜道:“我總覺得麻骨魂有一些神情恍惚的樣子,他自己在做什麼,恐怕他一點也不知道,而是有人在替他安排,那人怎麼安排,他接下來便會怎麼做。”
黑月道:“那麼他豈不是一個傀儡麼?”
熊倜道:“不錯,恐怕是的。”
封三手忽又問道:“但我們呢?左大善人為何不殺了我們?”
熊倜道:“我們隻是個意外。”
封三手道:“哦?”
熊倜接著道:“左大善人定是打聽到我們要借道貴州,他又知道我與五毒門的淵源,所以導演了一出戲給我們看。”
封三手道:“你是說自從我們進入貴州起,這一切便是他一手安排的。”
熊倜道:“不錯,就連五毒聖使阿加約達也是他安排的。”
封三手等人皆是一驚。
熊倜又道:“阿加約達帶領我們去見麻骨魂,麻骨魂再將我們領至上善樓,左大善人又借神魂鬼手的理由勸我們離開。”
封三手還是不解,道:“你還是沒有說出他不殺我們的理由。”
熊倜道:“我們安然離開貴州,便會告知整個江湖,五毒門是麻骨魂為了排除異己,慘殺同門弟子而搞垮的,所以以後便沒有人去注意五毒門為何會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