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麼叫我!”趙六道恨恨的說道!
“好的,心肝兒。”柳七清澈的眸子裏泛著明媚的光芒。她那笑得嫣然似火,完全沒有理會趙六道的抓狂,淡淡而道:“中午不如吃韭菜炒雞蛋吧。”
趙六道的腦海裏突然呈現柳七剖開死者胃腔,翻出來的一堆黃黃綠綠的物什,驀然臉色一白,一股悶氣從喉嚨迸湧而出,忍了許久,終於……還是吐了。
柳七拍著趙六道的後背,笑得那個繚亂,“騷年,定力不夠啊!”
趙六道一臉黑青的抬頭,憤然的抬頭,墨黑的眸瞳瞠向柳七。
柳七抬袖,替他擦了擦嘴角的痕跡,眯眸笑眯眯道:“我還以為我家六道跟其他人不一樣呢。”
柳七剛剛給腐屍開過膛,手上雖然戴著手套,不過寬袖上卻留有臭味,趙六道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聞到那臭味,連隔夜吃的都吐出來了!
吐完之後,六道兄踉蹌著……踉蹌著……
嗯……崩潰了!
然後暴走!
柳七見趙六道離開,這才將目光望向窩在石老爺懷裏的女人,言道:“石老爺,我記得你剛剛說過,令夫人有一雙生姐妹,曾經在府上住過一段日子,後來被家人接走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石老爺憤憤的盯了一眼柳七,都是他把自己的妻子嚇得這樣的!便氣呼呼的吼道:“你是什麼人,訴師還是捕快?縣令大人都沒有問我話,你憑什麼問?”
柳七愕住,隻得走到黃縣令麵前,認真的揖了一禮,“縣令大人英明神武,想必也是想問我剛剛問過的話吧,柳七要向縣令大人認罪,不應該搶了縣令大人的台詞。”
柳七這麼奉承縣令很是受用,縣令大人冷哼,大方的揮了揮手,“無事,本官不會跟你一介草民計較!”
縣令走到石夫人的麵前,居高臨下,“本官問你,令姐是什麼時候離開石府的!”
“年……年前。”石夫人一驚,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冷光,嚇得縮進了石京的懷裏,委屈的言道:“夫君,妾身不舒服,肚子很痛,怕是動了胎氣!”
縣丞臉色一寒,這明擺著是裝病的事情,看來其中確實是有不為人知的奸情。
石京對自己夫人極其寵愛,見石夫人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頭一緊,對縣令言道:“黃大人,賤內身子不適,請大人不要再刺激賤內了!”
柳七若有所思,拉過黃大人的衣袖,言道:“呐……大人,石夫人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動了胎氣了?分明就是不想回答你的問題啊!”
縣令氣呼呼的甩開柳七,憤道:“我是縣令還是你是縣令,本官審話,還要你來教?”
柳七訕訕的一笑,“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石夫人是否動了胎氣,隻要大人一句話,讓我給石夫人把個脈,便清楚了。”
黃大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柳七,哼道:“你懂醫?”
柳七點頭,“略懂,略懂。黃大人這兩天是不是睡眠不好,經常起夜,精神萎靡不振,偶爾還有耳鳴的症狀?”
黃縣令微愣,指著柳七,問了問旁邊的縣丞:“羅縣丞,他是這這個村子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