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縣丞恭敬道:“剛剛聽村民們說,他是村子裏有名的獸醫。”
黃縣令的臉色一冷,“你媽逼一個獸醫,還敢在這裏造次,快滾,否則本官就斷你防礙官府辦案,把你抓入大牢!”
柳七鳳眸微挑,瞧見羅縣丞給她使的眼色,閉上了嘴。
黃縣令冷哼,走到石京的身邊,語氣威嚴十足,“石京,既然令夫人動了胎氣,那就先回衙門請大夫看看。”
黃縣令又接著言道:“死者既然是被人謀殺,先帶回衙門開公堂,待調查清楚了再做定論,來人啊!回衙門!”
梁全收拾著驗屍工具,走到柳七的麵前,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走開。
柳七心裏越想越覺得不甘心,走到石府的轎子前麵,大聲道:“停轎!”
石京掀簾探出來,憤憤道:“又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柳七走過來,言道:“石老爺,柳七有話跟你單獨說,可否請石老爺下轎。”
轎內,石夫人緊緊的抓著石京的衣擺,臉色蒼白,搖了搖頭,石京氣憤的將車簾一放,“來人,把擋轎的刁民打走!”
石府的家丁馬上就要過來打柳七,柳七主動退至一旁,看著遠行的轎車,咬了咬唇,聲音清冽淩厲:“石老爺心裏若有疑問,不如到令夫人的姐姐家去問問!還有死者身上的衣物是令夫人的,莫非令夫人把她送給令姐了?”
轎內的男人心口一顫,有些疑惑瞟了一眼身邊的婦人,婦人嚇得全身都在顫抖,痛苦不已的說道:“夫君,快走,妾身肚子好痛……”
“趕緊起轎,起轎進城找大夫!”石老爺急了,派人將柳七推開,一行人急匆匆的離去!
柳七垂頭喪氣的回到家,拿醋和香油熏掉身上的屍臭,心裏一直覺得憤憤不平,綠茶表啊,特別是有恃無恐的綠茶表,最難應付了!
趙六道已經準備了飯菜放在桌上,少年搬了一個木墩放在柳下的麵前,淡淡道:“吃飯!”
柳七將手裏的布包放在桌上,拿起碗慢吞吞的吃著。
趙六道見她不說話,少年墨黑的眸子閃了閃,沉沉啞啞的問道:“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柳七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喝著碗裏的稀粥,恨恨道:“那個女人真他娘的做作!”
“哪個女人?”趙六道夾了一聲地瓜放柳七的碗裏。
“石夫人!”柳七咬了一口趙六道夾過來的地瓜幹,舔了舔舌頭,少女的目光幽深,眸底似有一汪深潭!
趙六道放下筷子看著她,覺得她此時認真起來的模樣,還真有一絲睥睨天下的氣概。
柳七放下碗,拍了拍趙六道的肩膀,“騷年,我就差一步就拆穿那女人的真麵目了,不過被她用可恥的動了胎氣給阻止了,石夫人不是有一個雙生的姐姐嗎?石夫人的姐姐也懷有四個月的身孕,死者身上的衣服和玉佩分明指向石夫人,而石京又不相信自己的夫人死了。現在隻要找到那個失蹤的丫環,我們便可以知道事實的真相。”
趙六道吞下嘴裏的飯菜,喉結滑動了一下,輕咳一聲,聲音沉啞:“也有可能死者是石夫人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