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親了親六道的唇,想著他今天居然沒有把她推開逃掉,少年似乎在發呆,柳七伸出舌頭,輕輕的舔過去。
“六道啊。”
村長夫人推開破舊的院門走了進來,看到兩個男子這般相擁的畫麵,頓時驚愕得嘴裏能放下兩個雞蛋。
趙六道反應過來,頓時覺得如芒在背,驚叫一聲,匆匆的跑進了屋內,啪!的一聲,將屋門關得嚴嚴實實!
柳七倒沒趙六道這般臉皮薄,朝村長夫人嘿嘿的笑著:“大娘,您別誤會,六道他天天吃燒烤,弄得臉上長了個痘,叫我給看看,我就替他把痘給擠了!”
村長夫人進院的時候,那視線角度倒真是沒有看到柳七和趙六道玩親親,村長夫人那張黑肥的臉上露出了然的光芒,說道:“小柳啊,有人找你。”
村長夫人指了指院外,一襲灰袍鑲著錦邊的俊逸男子。
柳七想著剛剛她和趙六道那樣,村長夫人容易瞞過去,怕是這個秦重一早就看出來了。“秦訴師,請進。”
柳七抬眸,長袖輕抬,做了個請的姿式。
秦重這才從拉開破舊的院門走了進來,說道:“想不到你住在這裏。”
村長夫人盯著秦重看了許多,眼底全是花癡的光芒,秦重也不介意,不停的換著角度讓村長夫人欣賞,弄得村長夫人一張黑肥的臉蛋時不時的冒出一片心心光來。
“我不住這裏,住哪裏?秦大訴師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是當書童的事情,秦訴師就不要再提了,我這個書童,你似乎還用不起。”柳七明明淡淡的語氣裏,卻有著睥睨的傲氣。
她是不會當書童的,到時候簽個賣身契,豈不是沒有出頭之日?
秦重卻笑嗬嗬道:“柳兄弟何必說得這麼絕對。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你,靖河水域的被官府判給了東陶村,上石村的村民若是跑到別家村子的水域裏去捕魚,隻怕得送到官府大牢了。”
村長夫人癡癡的說道:“秦訴師可不可以替我們上訴?”
秦重微微一笑,“這個倒是可以有,不過兩千兩銀子!收了錢,我秦重一定辦事!”
柳七一聲輕哧。
村長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兩千兩這麼多,隻怕他們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
“其實還有一條路,如果你們想要得到原來的水域……”秦重指了指柳七,“隻要他是我的書童就可以!”
村長夫人的眼睛一亮,勸道:“小柳啊,當秦訴師的書童,那可是無限榮耀啊。”
柳七挑眸,鳳眸似笑非笑,拍了拍秦重的肩膀:“翻滾吧,小牛牛!”
秦重疑惑道:“什麼意思?!”
“滾犢子!”
滾粗!滾你媽的!
秦重臉色微微一抽,語氣突然沉了下來,“東陶村的後台可是盛京的一個大官!沒有我,你們是鬥不過來的!”
柳七挑眉看著他,“什麼來路,姓誰名誰?”
“三司之一的大理寺少卿,司徒澄!”
你媽逼的!
柳七的眼底泛起著濃濃的仇恨之意,端起旁邊水桶裏的半桶洗衣服的髒水,潑了秦重一身!
送給秦重兩個意義非凡的字:“滾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