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心想,如果妻子沒有因為陳寶華而動搖和自己結婚的事情,也說明--陳寶華在妻子的心目中沒那麼重要,既然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恐怕是因為妻子從小就沒想過和陳寶華混在一起。

愛情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既然妻子在結婚之前十幾年都沒有愛上陳寶華,難不成結婚之後還會再愛上他?

李輝:“他對你還真是好,還給你請外國大夫?那麼……這麼久他請了嗎?”

舒曉冉搖搖頭,“那時候他還在監獄呢,他說讓我把哥哥送到外國去治療,我不願意,總覺得人不在身邊不安心。所以還是在國內,一開始他讓我把哥哥放在省城的精神病醫院,我和寶國哥一起送過去了,也治療了半年時間,就是那段時間哥哥的治療效果挺不錯的。

那段時間,哥哥能夠叫出我的名字和陳寶華的小名,也能記起小時候的事情,他說了很多很多,包括父親的日記本,好像能夠預感到自己以後什麼都記不得了一樣,一見到我,就開始說話,好像放機關槍一樣劈裏啪啦,說到醫院的工作人員來製止我們。

現在我哥哥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不知道為什麼,醫生也說奇怪,因為在精神方麵,已經恢複很好了,忽然又病回去,這樣的情況很少,好像是被人故意刺激了神經元一樣,一切又變得更糟,一般情況下在精神病人情緒穩定的時候,是不可能出現這種反複的。

所以我自己又把哥哥從陳寶華說的那個醫院接走了,現在哥哥的情況也很不好,時好時壞,讓我很害怕。

但我依舊對他沒有男女的感情,我跟他說過,我已經不想報仇了,因為我有了果果,我的這個世界不一樣了,但他不能理解我,也不支持我。

這讓我很失望,我以為他會支持我才對,他對我一直那麼好,那麼關心我,在這件事情上卻反對我。

那時候寶華都在監獄,他的錢大半都被凍結了,還有一部分是寶國哥保管著。

我和寶國哥有時候會相約一起去看他。尤其是他入獄的第一年,寶國哥那時候已經大學畢業在省城念大學,和我一所學校,武城大學,他念的是曆史,我念的播音住處,是書呆子類型的人,很內向,雖然在一個學校,但我和他很少見麵。

隻有寶華在監獄給他打電話讓他喊我,一起去看他,寶國哥才會聯係我。起先……在他們兄弟之間,我更喜歡寶國哥,但搞笑的事情是--喜歡的人不出現,出現的人不喜歡。

我從來都不是個主動的女人,我覺得假如陳寶國不主動追我就算了,我也不想追他。後來,我在大學,也有很多追求者,但……我覺得沒一個能入我的眼睛,沒有一個比陳寶國聰明的。

他是個呆子,我是個怯懦者,我就知道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了。

快畢業的時候,我還是個處女,我們寢室的同學都笑話我,是我是聖母瑪利亞。

寶華一直追我,火力不減,我的大學就因為有這麼一個人一直讓我覺得,我從來不缺少追求者,他的書讀的不好,在省城一個專科,我都不知道他學的什麼專業,隻知道他沒事就跑我們學校來,不是找我,就是找他哥哥。

快畢業的時候,我的條件不錯,是學校廣播台的紅人,在學校也組織過很大大型晚會,也許就是因為我太頑固追求成功了,反正看不上身邊的男生,覺得都很幼稚。還不如專注研究曆史的保國哥。

寶華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很早開始,其實就不喜歡他,一開始喜歡的竟然是他哥哥。就因為我藏得住。”

李輝笑了笑,說:“天注定啊,舒曉冉,你最後會嫁給我。你愛的人,是個呆子,你不愛的人,就算赴湯蹈火也跟不上你的腳步。而且他也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