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想了想,還是添了一句:“如果孩子沒了,那我也跟著去……”
記東眸色一深,“半月,你愛上司空寂漓了?”
紅狐微征,沒有回答記東的話,她承認,她確實是喜歡司空寂漓,但那是不是愛,她不知道……
記東的氣息突然冷了下來,如果這個女人已經愛上了司空寂漓,那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說不定最後還會反咬他一口……
他突然叫來了威森,不一會兒,威森離開,再回來時,身後跟了一個端著一杯水的傭人還有幾名高大魁梧的保鏢。
記東看了一眼正在喝湯的紅狐,楊了楊手臂,那傭人上前,將杯子放置在記東的桌前,隨即還有倆塊藥片。
記東將杯子遞到了紅狐的麵前,將藥片扔了過去,冷聲說道:“我突然又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正在喝湯的紅狐動作一頓,身子一僵,紅眸掃了一眼麵前的水和那藥片,再看向邪肆如那魔鬼一般的記東和身後冷冰的保鏢,突然覺著一股巨大的有心無力包裹著她,讓她不能呼吸……
身旁坐著的蘇甜甜氣得胸前一起一伏,站起身來將紅狐麵前的藥片揭開,自己吃了下去……。
這一切速度太快,紅狐微愣:“甜甜你幹什麼?”
蘇甜甜被藥片卡在了嗓子眼,咽不下也吐不出來,紅狐見此,連忙將身旁的那杯溫水遞給了蘇甜甜。
半杯水灌下去,蘇甜甜這才好受些,怒瞪著記東,不悅地說道:“記東,你休想得逞!”
記東發出一聲哄笑,有些無語蘇甜甜愚蠢的行為,挽唇吩咐道:“既然蘇小姐這麼喜歡吃,那就運一車來,讓她吃個夠!”
“你——”蘇甜甜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也是,他記東決意要了半月肚子裏的孩子,她總不能吃掉一車的避孕藥吧!怎麼辦啊?
紅眸一沉,心思一動,站起身來,將桌子上的刀叉執起,放置在自己的脖頸處……
這一舉動嚇壞了蘇甜甜,連忙想要搶掉紅狐手中的刀,一旁勸道:“半月,你冷靜啊!別做傻事……把刀子放下,好好說,放下……”
紅狐掃了一眼蘇甜甜,示意她不要多管,蘇甜甜頓時明白紅狐的用意,不再去碰她,但仍然呼吸紊亂,小心地說道:“半月,你別著急,別著急……”
記東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戲謔地看著那雙紅瞳,溫柔的聲線緩緩流出:“怎麼?想以死相逼?”
紅狐決然道:“我說過,你要是敢動我腹中的孩子,那就麻煩你替我們娘倆收屍吧!”
記東眸色一冷,挽唇輕笑:“那你就死吧!反正對於我來說,你並沒有多麼重要……”
記東麵上說得輕鬆是不想被這個女人威脅到,但是手心微微發熱,竟出了一些薄汗,他在賭,在賭這個女人不敢死……
紅狐眸色一沉,將手中的並不太鋒利的刀子用上幾分勁,那細嫩的肌膚瞬間滑下一道豔麗的血紅。
記東猛的一下站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真不怕死?”
紅狐嘴角揚起一抹傾城的弧度,女性獨特的嗓音緩緩響起:“你認為,我會怕?”
笑話,她多少次在生死邊緣掙紮,與那小鬼不知打過多少麵,她又怎會怕死!
不過現在多少有一些不舍,不舍那雙琥珀色……
漂亮的丹鳳眼微眯,直直地看著那雙紅眸中的不屈,突然發現,他表麵上牽製住了這個女人,卻無可奈何……
不一會兒,身旁的威森接到下人的稟告,他上前一小步,來到記東的身旁,小聲地說道:“主人,記先生的電話。”
記東回神,這個時候那老頭子找他幹嘛?
記東冷冷地繞過椅子,大步離開了。
紅狐提起的心終於放鬆,紅眸看向遠處離開的身影,不知這記東怎麼會突然離開了?
一旁的蘇甜甜連忙過來,小心翼翼地將紅狐還放置在脖頸處的刀子拿了下來,並拿紙巾過來給紅狐擦拭傷口,還好,隻是破了一點點。
蘇甜甜不悅地衝身邊的傭人用英語吩咐道:“還不快點去叫醫生過來!”
那些傭人看了一眼蘇甜甜,相互之間傳達了一個眼神,無動於衷,他們聽命行事的對象從來隻有一個人。
紅狐有些疲憊,扯了扯蘇甜甜的袖子,“算了,我沒事!”她力度拿捏得準,清楚知道這幾分力度下去造成的後果。
蘇甜甜無奈,隻好細心地將紅狐的傷口處清理擦拭,“還好傷得不深,你真是太亂來了,萬一記東沒人性,你難道真死啊!”說著說著蘇甜甜鼻頭一酸,眼睛有些模糊。
紅狐輕描淡寫地說道:“不會的,記東他不會舍得我死的!”如果一早就是為了報複司空寂漓,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她,而他沒有,這就證明,記東不管是心理上,還是行為上,都要獲得絕對的勝利,這種勝利不單單體現在工作上,也在女人上……
她——賭贏了!
“甜甜,我有些累了,你慢慢吃,我先回房!”紅狐疲憊地揉了揉眉中心,繞過桌椅,想要往二樓走去。
蘇甜甜見勢,連忙跟了上去,“我陪你!”
……
浴室。
紅狐躺在浴缸裏,有些疲憊地闔上了眼眸,垂下的雙手不禁撫上了那還沒有任何變化的小腹,一想到肚子裏麵會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小生命,她不自覺地嘴角微微揚起。
她懷孕了,懷的是司空寂漓的孩子,他會喜歡嗎?
與生俱來的母愛讓紅狐堅定的一定要讓這個孩子降生,她現在要好好想想,該怎麼逃離記東的手掌心?
正在床上出神的蘇甜甜被突然出現的記東嚇了一跳!
“你來幹嘛?”蘇甜甜從床上彈跳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記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