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眸一沉,低沉的聲線緩緩響起:“先睡覺,其他的,明天再說!”
紅狐眉頭輕輕一蹙,紅眸微動,猶豫了一番,終究沒有再開口。
……
翌日。
司空寂漓的生物鍾還沒有醒,倒是紅狐先餓醒了,她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來,想自己下樓去找點東西吃,隻是剛一開門,齊言高大的身子出現在房門口,淡金色的眼眸看著她,一動不動。
紅狐被嚇了一跳,不禁出聲道:“左丘憶,你怎麼還在這?”
齊言眉頭一皺,冷眸微凝,上前抓住了紅狐的手臂,冷聲問道:“左丘憶?果然有問題,半月,這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他也發現了異樣,上床睡著後,常常在另外一個地方醒過來,而昨天,他居然就在這房門口躺下了…。
紅狐看著那淡金色眼眸中的疑惑和熟悉,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應該是齊言了才對。
“額……小石頭,你聽我說,你現在的身體裏,還有一個靈魂,也就是之前的左丘憶…。”紅狐支吾著解釋道。
齊言眉間的折痕越來得加深了,果然,果然左丘倫桑早有準備,對他早就有所防備……
突然,紅狐的身後伸出一記拳頭,齊言連忙閃身躲過,下意識地鬆開了緊握著紅狐的手臂。
紅狐被拉近一個寬厚強勢的懷抱,司空寂漓穿著一條內褲出現在齊言的視線裏,瞬間周身的空氣仿佛下降了好幾度,那淡金色眼眸中的冷冽仿佛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向司空寂漓射去,心髒好似被什麼緊緊揪住一般,疼得難以呼吸……
他明明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更早的進入半月的世界,為什麼最後陪在她身邊的,永遠不是他……
司空寂漓緊緊懷著懷中的紅狐,琥珀色的眼眸充滿著戒備的神色,從那神色和剛才他那一拳他靈敏的反應來看,對方應該是齊言。
“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不要靠近我的女人!”司空寂漓冷聲,散發的強勢氣息令人忍不住想要匍匐在他的腳邊,俯首稱臣。
齊言拉回思緒,毫不畏懼地對上那雙琥珀色眼眸,並沒有回應司空寂漓,而是低頭,將視線放置在紅狐的身上,溫柔的聲線緩緩溢出:“半月,你討厭我了?”
紅狐微微一愣,連忙開口道:“沒有沒有,小石頭,你怎麼會這麼想?”
話音一落,司空寂漓的手臂微微收緊,眉頭不悅地皺起,這女人說個是,不就正好能讓這齊言有多遠滾多遠嗎!
淡金色的眸子染上了一抹哀傷和落寞,一如既往的溫柔聲線中帶著些許的難過:“半月,你是我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家人了,我不惜任何代價都要你留在我的身邊,甚至不惜千萬人血流成河,隻是希望在我陰暗寒冷的世界裏,能留住一絲溫暖,哪怕是不惜穿越千年時空,我隻是想你留在我的身邊,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紅狐有些觸動,從一開始她被家人拋棄,作為人間地獄的鬼煞衛那其中的艱苦磨難,齊言作為鬼煞衛領主,她義父的兒子,自然跟她也是親人,雖然她冰冷的性子從來未喊叫過他一聲哥哥,但是齊言從小便護著她,她早已把他當作至親的家人對待了。
盡管齊言那一番煽情的言論打動了紅狐,卻讓司空寂漓莫名的不喜,琥珀色的雙眸微眯,該死的,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了,FUCK!
齊言淡金色的眼眸微垂:“半月,你現在,不需要我了,那我也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和必要了……”
話還沒有說完,紅狐連忙接話道:“不是這樣的,小石頭,你依然是我的家人!”
“那你會趕我走嗎?”
“怎麼會,有我的立足之處,必騰一寸於你!”
……
司空寂漓的氣息越來越沉,他們現在是當他不存在嗎?
好,這小子跟他玩,他陪著就是。
司空寂漓突然換上一個傾城的微笑,將手臂微微收緊,充滿磁性的性感聲線緩緩開啟:“既然你是半月的家人,那也就是我司空寂漓的家人了,正好半月現在懷孕了,可以多個人照顧!”
紅狐小臉一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司空寂漓突然轉好的態度臉色,小聲地問道:“你怎麼了?”
司空寂漓卻沒有壓低聲音,反而提高了些音量:“半月,你的家人當然也是我的,我們之間,還分什麼彼此嘛!”說完還低頭在紅狐的額頭上留下淺淺的一個吻,隻是那琥珀色眼眸中的挑釁味十足。
齊言氣息一沉,低頭看向紅狐的小腹處,懷孕了?半月已經懷孕了,懷了司空寂漓的孩子?
那心髒的窒息感再次傳來,好似有千萬根細細密密的針在紮一般,疼得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