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眼眸輕眯:“你如此斷定?”
齊言這麼一問,啞叔沉默了、
就算能用科學依據和數據解說出來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
啞叔渾濁的眼珠中散發中毫無掩飾的失望,還以為能從這男人的口中獲得出魂之法呢!
“本來還以為你是生人出魂,還想以幫你分離出另外一個靈魂作為條件來獲得呢!既然不是,那就算了吧!”說完那弓著腰矮下的身子慢慢悠悠地往門口走去,準備離開。
“慢著……”
……
半個小時後,回到牢房的齊言突然要求要麵見左丘倫桑,說是有重要的事稟告。
……
左丘倫桑坐在一張寬大的梨花木案桌前,桌上擺放著一盤棋局,此刻那眉頭緊鎖,好似陷入了什麼困境一般。
齊言撫了撫衣擺,來到左丘倫桑的對麵坐下,隻見那桌上的棋局才剛剛開始。
“跟自己下棋,才是最大的敵人,因為你已經知道了對方下一步要走什麼,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舉棋不定,舉步艱難!”齊言淡淡的說完後,手執黑子,落在了棋盤上的某一處。
左丘倫桑抬頭看了一樣齊言那淡金色的眼眸,不動聲色的執白子落在了黑子的旁邊。
如此幾個來回,棋盤上的白子已經明顯的處於劣勢。
齊言看著那低垂,有些灰白的眉頭,都沒有看棋盤上的局勢,隨便落了一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此刻,你命我出去帶回來的女人,現在正在結界外等候。”
左丘倫桑連頭都未抬,若有所思的看著棋盤上的走勢,低沉極其帶有成熟滄桑的嗓音緩緩響起:“沒有想到,你的棋藝還不錯!”
對於左丘倫桑並沒有直麵回答他之前所話說的話語,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繼續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棋盤上的黑白雙方,淡淡地說道:“不是我棋藝不錯,是你棋藝太差。”
左丘倫桑顯然沒有想到齊言會如此大膽的跟他說話,他抬頭看了一樣齊言那淡金色眼眸中的自信和狂妄,再看向棋局上的形式,陷入了沉思……
齊言慵懶地繼續說道:“一個人如果安逸太久,沒有一個棋逢對手的敵人,那他永遠都無法進步,隻能在原地踏步!”
左丘倫桑落下一子,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會是失敗的那一個?”
齊言看了一樣棋局,嘴角輕揚:“很明顯了,不是嗎?”說完繼續落了一子,而正是這一子,似乎已經定了整個棋局的定局。
左丘倫桑唇角突然揚起一抹弧度,那閃爍著精光的眼眸直直的看著齊言,隨即站起身來,“你不是說,那女人已經到了嗎?你不去接她?”
從那搜輪船停靠在邊境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齊言也慢慢悠悠的起了身子,“這次帶來的,還有一個自稱是你的老熟人。”
“所以,他就是你嘴裏所謂的棋逢對手的敵人?”左丘倫桑眼眸微眯,整個人散著危險的氣息。
齊言挽唇:“是不是棋逢對手我不知道,但是你緊張了,對嗎?”
左丘倫桑微眯雙眸,司空禮韞算不上棋逢對手,但一定是敵人,從始至終都是。
不過,他比較在意的是……
“你把我的敵人引過來,是為了什麼呢?”
齊言走進了幾步,左丘倫桑的身高在米七五左右,明顯要比齊言的八五身高要矮上一頭,淡金色的眸子微微低垂,看著左丘倫桑那灰白被束冠而起的頭發,那布滿年華的皺紋,突然感覺,如果他們不是站在對立的倆麵,如果他左丘倫桑不是觸碰到了他的雷區和底線,他們應該會是令人大快人心,旗鼓相當的對手,亦或是好友……
左丘倫桑看著齊言眸中那毫不掩飾的讚賞,莫名的眉頭一蹙,被一個小輩懷有讚賞表揚的意味來看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