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寂漓看著那消失在海麵上的司空禮韞他們,琥珀色的眼眸漸漸一沉,現在,隻能希望他們在裏麵行事順利,他在外麵才能裏應外合,希望計劃順利……
……
齊言最後雖然脫離了牢房,但是仍然被人看守在自己的房中,沒有命令,不得離開半步。
左丘倫桑看著房間內的水晶棺,那略顯疲憊的容顏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驚喜一般,變得精神了起來。
他走到床邊,透過水晶棺蓋看著二十多年來,幾乎沒有任何改變的容顏,略帶年華的眸子滿滿透著深情,布滿皺紋的大掌撫上了棺蓋上那白心柔臉頰的部位,仿佛真的觸摸到了一般……
現在已經淩晨五點了,距離子時還有十多個小時,隻到那時,她的心柔,就能活過來了……
正當左丘倫桑滿懷著期望時,房間牆壁上突然出現一個視頻對話,隻見視頻上的啞叔用極其蒼老嘶啞的聲音說道:“那女人的血液不對!”
左丘倫桑站直了身子,走到那視頻前,有些灰白的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怎麼回事?”
“血液不對,沒有異魂的媒介,而且,那紅色的眼瞳,是假的!”
話音一落,左丘倫桑氣息一沉,胸前一個巨大的起伏,冷眸一掃,轉身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門口後,對門口屹立著的衛兵冷聲命令道:“把左丘憶帶到塔牢去。”說完大步離開,身後跟了一小隊的衛兵。
……
塔牢,作為整個傾城最高的一座建築物,也是作為整個傾城唯一一座用堅硬的花崗岩來堆砌而成的建築物,幾乎對整個傾城一覽無遺,但這裏卻是用來關押重要犯人的牢房。
因為傾城位處於太平洋的人造島嶼上,所有不敢建築太高的建築物,或者加大人口密度,以免超出所設定的承受範圍之內。
所以整個傾城基本采用了木質材料來搭建樓房,最高不過三層的高度,對於現在的人口密集也是毫無壓力,控製在一定的人數範圍之內……
司空禮韞和那個冒充紅狐的女人被關押到了最高層的一個牢房,附近以環形為警戒線,設置重重的關卡,塔牢頂樓還有24小時衛兵站崗……
無疑,這是一座很難突破的牢房。
給那些所謂想要越獄或者劫獄的人,增加了幾乎不可能的難度。
頂層的牢房傳來了滴滴的開門聲,緊接著,一身灰色錦袍的左丘倫桑和齊言出現在牢房門口。
司空禮韞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突然把身邊這個瑟瑟發抖的女人拉去抽血,回來時那眼中的紅色美瞳眼鏡不見了,現在左丘倫桑的過來,還能幹什麼!
“如果你老實的交代你把那個女人藏到哪裏去了,這樣我能省點力氣,你也能少受點苦!”
司空禮韞聽後,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緩緩向左丘倫桑走了過來,隻是還沒等他走近,身後的衛兵已經上前幾步,那冰冷的槍口器械毫不留情的對準了他。
他們怕再出現之前在邊境時發生的事,但是可能左丘倫桑沒有計較,但是將軍卻將當時在邊境時值班的人員通通處罰了一遍,他們那裏敢掉以輕心。
司空禮韞唇角微微勾起:“你左丘倫桑本事大過天,何不自己去找呢?”
左丘倫桑緩緩從被衛兵保護圈中走向司空禮韞,來到他的眼前,低沉的聲音緩緩開啟:“你難道不想心柔複活嗎?你難道不想再看到那雙明亮的眼睛嗎?你難道不想再看到那迷人的笑容嗎?你難道不想……”
司空禮韞眸子微微低垂,麵上十分淡定的聽著左丘倫桑的誘惑,他何嚐不想再看到那個女人生龍活虎的站在他的麵前,何嚐不想再聽到她嬌羞地稱他為公子,他何嚐不想……
盡管司空禮韞掩飾地再好,他依然清晰的看見了那琥珀色眼眸中的向往,他繼續誘惑道:“今晚的子時,就是回魂的好日子,我之前說什麼以你女兒的命來換取心柔的命都是嚇你的,不需要你女兒的命,隻是需要她配合一下而已,當然,我之前也隻是想配合心柔複活後,你的女兒也不會留著,而現在,我可以答應,保證你的女兒不會出現一絲一毫的損傷,怎麼樣?”
身後站著的齊言聽到左丘倫桑的這一席話後,淡金色的眼眸不禁微微眯起,如果不是之前便已經知道了左丘倫桑的目的,那一席話,怕是連他都要信了。
司空禮韞,一邊是摯愛,一邊是女兒,你會作何選擇?
但司空禮韞隻是沉默著,並沒有著急地回應左丘倫桑,就在左丘倫桑有些不耐煩時,他終於開口了:“對於我女兒的去處,我也不知道,之前我想把她帶來的,但是被司空寂漓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