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遊林驚夢醒,多情意難長(1 / 2)

寒風凜凜世堪傷,鬼怪精魔道狹長。

擺下黃河九曲陣,凡夫命殞仙亦傷。

不屑驕陽鄙正法,最喜殘破血陰光。

名曰蝕月森羅地,心魔煉就地獄場。

這一夜,一輪皓月當空,易鬱生心下煩悶,走出雲峰樓,又是四處閑遊,不一會兒路過一片陰陰深深從未見過的樹林,易鬱生止步觀看,時下正直七月酷暑之際,忽地一陣涼風吹來,吹得易鬱生心悅神怡,於是邁著步子大著膽子朝裏走,越走越昏昏暗暗,越走越是冷冷清清,若無這一輪明月,就連這幾分陰柔詭異的光亮也無有,最令人驚異的是,林子裏蛇蟲蠕動鼠蟻摩擦枝葉發出的窸窣聲都無半分,如死一般的寂靜!

易鬱生心下詫異,正想扭頭往回走,忽然那一點微弱的光芒也消失殆盡,伸手不見五指,易鬱生有些慌了陣腳,抬頭一看,那一輪圓圓的月亮此刻隻剩下一弧月牙兒,幾百年也難遇的“天狗食月”奇景突然顯現,易鬱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悠悠揚揚的牧笛之聲,似縷縷清風徐來,易鬱生這才神歸七竅,魄還本身,心思莫非這林子裏還有什麼人居住?於是匆匆腳步追著這笛聲,四下找尋,走到一條河流岸邊,笛聲戛然而止,隻見河水湍急,正愁不知如何過河,忽見一個有些兒熟悉的纖瘦的魅影騎著一頭壯大的青牛出現在河流對岸。

易鬱生定睛觀看,雖是夜晚之際,單從身姿而論,但憑月色照耀河麵的微光,依然能夠看得清是一個婀娜窈窕的女子,不一會兒,那女子又拿起手中的短笛,吹了起來。頓時女子四周圍滿了螢火蟲,易鬱生睜大眼睛,想借助螢火蟲的光亮看清楚女子的麵龐。不一會兒,那女子騎著青牛,從對麵河岸淌下河流,徑直朝著自己走來,易鬱生心內一陣興奮又是一陣羞澀。

約莫半刻,那女子已然行到河中心,易鬱生忽然一驚,差點沒摔倒在地,口內不由大吼一聲“幻風!”,那女子似乎充耳不聞,隻是不答。“幻風,是你嗎?”易鬱生不住的焦急的問道。青牛忽也止步不前,易鬱生突然跳入河中,朝著女子走過去,他本不會遊泳,越往前走越是河水湍急淵深,還未走到河岸中心的一半,河水已經淹沒到他的脖子,他卻瘋了一般,還拚命往前遊走······

河水嘩嘩急流,越升越高,已快淹沒易鬱生的頭顱,“救命啊······”易鬱生大吼一聲,竭力掙紮!“大哥,你醒醒!”易鬱生忽然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身體也被人用手推搡,忽地睜開眼睛,那騎青牛的妙齡女子和那一片慘淡昏暗的樹林一並不見了。“金波兒?怎麼是你,我怎麼在這裏,我不是出去散步了嗎?”

金波兒答道:“大哥,你上午和橙兒姑娘回到這裏,你說你心煩意亂要睡個午覺,這不一睡就是幾個時辰,這不到了該用晚飯的時間了嗎,橙兒姑娘在廚房為你忙活了一下午了,你看我端來的這七大碟八大碗的都是橙兒姑娘為你做的,到現在橙兒姑娘都還在廚房忙活呢!”正說話間,隻見穆橙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走了進來,看到易鬱生醒來,眼睛笑得彎成了一條虹橋,“魚湯來咯!”

說著便將魚湯放在擺滿各式各樣菜肴的桌子中間,柔聲的問道:“易大哥,你休息得還好嗎?餓了吧,橙兒不怎麼會做飯,胡亂做了些東西,你將就著吃一些吧,我去為你打一盆水來給你擦擦臉。”說著就要轉身去打水,易鬱生突然心頭一熱,忙搶言道:“橙兒妹妹,你別走,讓金波兒去打水吧!”金波兒忙點點頭,“是是是,橙兒姑娘,你陪大哥聊著,我去去就來。”隨即麻溜兒的走出了易鬱生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