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隨咽下一口怒氣,無奈道:“我真夠真窩囊的。”說罷,先將自己的頭發揉成一團,然後又扯成一絲一條,遮住大半張臉,最後幹脆在窗棱上抹些灰塵擦在臉上。蓬頭垢麵,一個真正的乞丐就這樣誕生了。
二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客廳裏,獨孤白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品茶。楚隨、千秋雪的出現倒是沒有引起他太多注意,隻是不屑一顧,然後繼續喝茶。看來楚隨蓬頭垢麵的模樣還真沒讓獨孤白認出。
“喲……俊公子,這才多大會兒沒見,你就改頭換麵了。”非花嘻笑道。
楚隨懶才得理會一個他毫不在乎的人。他與千秋雪在靠近門口那張桌子坐下。
矮子孓碧狐立刻把茶水端上來,客氣道:“二位客官一路辛苦了,先飲點兒茶水解解渴。”
此時,門外兩人已經把馬兒栓好,風塵仆仆的踏入客棧。
“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生意一撥接一撥。老夥計,給本姑娘好好招呼客人!”非花不亦樂乎。
“好呐,主人。”高鼎天與孓碧狐提起嗓門兒應道。說吧,飛一般的衝上前迎接剛進門的兩位客人。
一人是陸子豐,楚隨認識。另一人稍年長,氣度不凡,麵相威嚴,不是將軍就是郡侯。
“二位客官是住店還是喝茶?”高鼎天問。
“茶也喝,店也住。”陸子豐說罷很懂規矩的為身邊年長者讓路。
陸子豐也沒有認出蓬頭垢麵的楚隨。
就在楚隨準備設法上前去與陸子豐搭話之際,另一桌的獨孤白突然冷言冷語道:“這不是九洲城趙茁趙大將軍嗎?您這是要去明月城做什麼?”
“獨孤白!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沒了結呢!你休要多言!”陸子豐指著獨孤白喝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我獨孤白先不與你計較!敢問趙大將軍去明月城做什麼?”獨孤白用逼問的口氣道。
原來與陸子豐同行的正是九州城將軍趙茁。
“本將軍何去何從一條狗好像管不著吧!”趙茁根本沒把獨孤白放在眼裏,故而諷刺道。
“趙茁,你一個敗軍之將,還敢囂張!你既然已經歸降大燕國,為何要參加蜀國的王位公選?”
“我趙茁手握八萬雄兵,乃一將軍。再者,我歸順的是燕國,而不是晉王手下的一條狗!”趙茁義正言辭道。
“你……你……看你怎麼給晉王一個合理的解釋!”獨孤白隻差氣吐血,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