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12點了,我們吃什麼呢?”
又來了,又來了,理直氣壯的跟她要飯吃!
她這幾天有些感冒,連著情緒都便壞了,居沅一把扯下圍裙,皺了皺眉頭:“程先生,能不能不要再跟我要飯吃了?!”
程先生抱著MIA,一同蜷在沙發裏,聽到她抱怨時,不以為意的朝沙發裏縮了縮,變魔術似的掏出個妙鮮包給MIA,自言自語道:“MIA不要叫了,爸爸比你還餓,都沒抱怨。”
明擺著拿她話當空氣,居沅索性放下刀,兩臂交握著,餓死他?咬了咬唇,貌似也不忍心。猶豫兩秒後,又在廚房一陣洗洗刷刷。
聽到熟悉的盤碟聲後,自知被詛咒悠閑自得看小金魚的某位,捏了捏白皙的臉皮,倒露出顆虎牙,笑了。
酒足飯飽,程牧行自動自覺去廚房洗碗時,居沅癱坐在沙發上,發愁的看一眼房間的格局,洗手間被他的洗麵奶,剃須刀擠得水泄不通,小小的衣帽室擺滿他的襯衣,領帶,稍稍不注意進去後就會造成雪崩,就連沙發上的靠墊,哦,連靠墊都是他帶過來的,程牧行自己的手作。視線下移,還有她最最不歡迎的生物————MIA,此刻正拚命的咬著她的布藝沙發。
她懶得理它,索性在一邊假寐。
可這廝越發越名目張膽,見她不反對,忙輕巧的挪著一團球似的身材擠到沙發麵前,800W燈泡似的眼緊盯著著魚缸,貓爪趴在玻璃缸外幾番躍躍欲試。胡子啾啾的對浴缸裏的魚表示出與生俱來的詭異興趣。
這下不妙,她後知後覺的揪著它的頸子,拎到桌麵下去。這麼做時,恰逢程牧行一手的肥皂泡從廚房裏探頭出來。
果真是跟誰像誰,大臉盤貓忙拿出神演技來,越過沙發,連奔帶爬的拿出神演技來,爪子輕搭上程牧行大腿,轉身朝她喵喵叫著,好吧,讓它告狀,可她也會。
居沅深吸口氣,指了指還在叫著的貓,努力的維持著麵淡如水:“有它沒我,程牧行,你懂得。”
狹長的桃花眼睨一眼被MIA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沙發腳,程牧行很識時務的表態:“沅沅,當然是你。”
一手托起甩賴皮的MIA,他穩穩的做到她身側,輕咳一聲,薄唇貼到她耳垂處,笑渦裏滿是笑意:“除了你,當然還是你。”
這話可真酸,她酸的像是剛吃了顆生李子,直酸的牙都要掉了,卻見剛剛深情款款的某人,一下下捋順炸毛貓的毛,語中帶笑:“爸爸知道你聽不懂人話,表介意。”
於是懷中的貓乖乖哼哼了幾聲,繼續虎視眈眈的瞧著玻璃缸裏的金魚,許是它的意圖太過於明顯,程牧行終於意識到這是對奇葩的動物組合。
居沅抬了抬眼皮,好整以暇的提醒他:“是不是發現魚少了?哦,提醒一下,其實你也就喂死了十條而已。”
程先生白皙的臉刹時變成了顆番茄,疑惑的嘟囔著:“怎麼會?它們確實餓。”
居沅白一眼,人家明明遊的好好的,某廝偏偏拿食袋晃來晃去,不是魚餓,而是他想喂,天女散花的動作很瀟灑,且樂此不疲,等到她阻止時,水裏已經多了十多條浮屍,一群金魚死的轟轟烈烈,慘不忍睹。
現如今魚缸隻剩唯二隻金魚,顯然程牧行也意識到這點。
忙不迭放下手中的MIA,將魚缸放到整個屋子的製高點——冰箱。
大臉盤貓奈何腿短,死死的扒著冰箱腳後,爪子從冰箱上慢慢滑下來,終於死了心。
一切安靜下來後,鼻尖劃過貓毛,居沅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感冒藥的後遺症上來了,整個大腦昏昏沉沉的,還有些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