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一同進了公司的時候,大廳裏行色匆匆的人們都忍不住偷偷朝他們投去一個打量的眼神,但也隻敢一眼,一眼之後就又恢複了匆匆的步伐。
在北堂,有著嚴格的公司製度,有時即使隻是一個眼神的錯誤,也會麵臨被炒的危險。當然,能在北堂就職的人不會愚蠢到連這一點也不知道遵守。
北堂攸暮和淺若並肩穿過大廳,然後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刹那,北堂攸暮側頭看向淺若,然後詢問道:“感覺怎麼樣?”
站在高處,被仰視的目光肯定不會少,他要的就是讓她習慣這種的目光,因為再過不久她就會成為他的妻子,成為北堂的女主人。
這個想法在很早以前就已在他的心中形成,她是他的人生伴侶,是他的妻子,是他一生的摯愛。
本來他還想再等等,可是經過她家裏遭賊的事情後,他覺得他不能再等了,他要將她綁在身邊,這樣他才會安心。女孩子常掛在嘴邊的安全感,缺乏安全感,原來他也缺乏安全感啊。
想到這,北堂攸暮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如果告訴她,原來他也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她會不會以為他發燒了,不然怎麼會說胡話呢?
愛她,他非常的愛她。
他也不知道這份愛是何時在他的心中滋生的,而他似乎也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愛’這個字,不過他知道,她並不在乎這些,她看的隻是行動,與她自己的感覺。
他從沒說過,也並非是嘴笨使然,而是他也覺得,以行動來說明他對她的愛,比天天將‘愛’掛在嘴邊要強的多。
他的‘覺得’很對,但是他不知道,其實偶爾對自己愛的人說幾句甜言蜜語,會使對方心甜,就像是吃了糖一般,當然,糖不能吃多,吃多了會膩,就像甜言蜜語說多了就變成了花言巧語。
“你怎麼走神了?”淺若輕輕推了推北堂攸暮的胳膊,這是他第二次在她麵前走神了吧?淺若回想著。
北堂攸暮的視線移至淺若的臉上,深深的凝望著她,仿佛要把她刻進眼中。一抹溫柔的笑染上他的眉梢,北堂攸暮沒有出聲,隻是如此的凝望著。
他的目光灼灼,眼中除了深情並無其他,淺若有些吃不住他這樣的眼神,也略微有點奇怪,他這是怎麼了,他的眼神絕對不正常。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淺若還在奇怪,為什麼他會露出這樣的眼神來,他對她的愛,她是知道的,可是……
“還說我走神,分明就是你在走神,不出去嗎?還是想和我回辦公室?”北堂攸暮用調笑的語氣說道。
淺若白了他一眼,抬步就出了電梯,“請我去我也不去。”
在電梯門還沒有關上的時候,淺若嫌棄的嘟囔了句,讓北堂攸暮有些吃癟的摸了摸鼻子。他知道她不在乎,北堂攸暮想,要是就是因為這個女主人的位置,而讓淺若拒絕自己,他是不是很虧啊?
北堂攸暮想起了晴雨說過的,如果北堂倒閉……可是北堂也不是他想讓它倒閉它就能倒閉的,再者說,這隻是分公司,倒閉了也沒多大影響……
呃……他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他沒發燒怎麼就把腦子給燒糊塗了?
陷入愛情中人,不管男女,智商都會下降,而此時北堂攸暮的智商不僅下降了,還成了負數,不過幸好,他那負數智商隻持續了一小會兒。
淺若一走進辦公室,關語就撲了上來,拉著淺若就出了辦公室,淺若感到莫名其妙,“別拉我,有事就說啊。”這一個又是怎麼?
關語將淺若拉到了辦公室的外麵,這才鬆開拉住淺若的手,問:“淺若,你的感冒好一些了沒有?”都三天了,這三天可將她憋壞了。她本就是個話多的人,而她認為是自己的好朋友的,在這個辦公室裏也就隻有淺若一個人。
“沒事了。”淺若微笑著回答,然後就不說話了。她知道關語把她拉出來絕對不隻是為了問這個,肯定是有什麼事要跟她說,所以她等她的下文。
“前天曾喬和楊雪在公司餐廳差點打起來了。”關語直接進入正題。她將淺若拉出來就是為了跟她說這個事情的。
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的嗎,怎麼會差點大打出手起來了呢?淺若疑惑了一下,然後問:“她們差點打起來你跟我說做什麼?”應該和她沒一點關係吧。
“因為導致她們差點打起來的源頭就是你。”關語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完全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和我有關係?”她們兩個人一直都是站在同一陣線的,如果真的是和她有關,那也是合起夥來針對她,怎麼可能會為了她打起來呢?如果真是這樣的,那麼她們兩人中肯定有一個人是幫著她呢,可是這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