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才六點,但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燈一個一個的也隨之亮了起來。北堂攸暮抬腕看了眼自己的腕表,又抬頭看了眼樓頂,站於上麵的那個人已沒有了剛才的那份精神了。
“總裁,現在我們要怎麼辦?”陳毅的視線也落在上麵,這樣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天氣如此的寒冷,大晚上的在室外呆上個兩三個小時是很非常難熬的一件事情啊!
“等。”北堂攸暮隻簡單的回了陳毅一個‘好’字,簡單而明了,他並不會因為這樣而妥協,如果這一次他做出了妥協,那麼他敢肯定,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會經常發生的。
明白了北堂攸暮意思的陳毅也就不再出聲,既然老大都發話了,那他還能說什麼呢?其實北堂攸暮考慮到後果陳毅也是這樣的,可是難道他們就這樣一直在這裏等嗎?如果上麵的人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就是不願意做出讓步怎麼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北堂攸暮和陳毅還有其他在這裏工作的工作人員都站在下麵等著時間的流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麵下來了一人,那人鼻子被凍得通紅,一下來就對北堂攸暮說道:“他說他想要和您談談。”那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也有些激動,因為他們看到了希望,他們現在很想回家,連晚飯的都沒能吃上的人傷不起啊傷不起!
陳毅歎了口氣,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是可憐,別人都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反觀他,啥都沒有,到現在沒有吃飯,沒有回家都不會有人知道,哎,他怎麼就如此的可憐呢?陳毅側頭看了眼正在講電話的北堂攸暮,再一次唉聲歎息。
北堂攸暮講完電話,“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你們不用擔心。”說完便隨那人進去了。
淺若開車緩慢的前行,這裏她雖然常來,但是卻沒有像此時這樣開著車子前行,她總感覺這樣的龐然大物真的不適應用來作為跟蹤他人的代步工具。
又往前開了一小段路,淺若最終還是決定下車步行去尋找,反正她對這一塊還是比較熟悉的。
她快有一年沒有來得,她沒有想到,隻一年的時間這裏卻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淺若邊走邊看,去尋找還留在記憶裏的傾泉灣。不過還好,這裏還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傾泉灣。
電梯很快將他們送到了頂樓,北堂攸暮緩步走上天台,然後朝那個站於天台邊緣的男人。
聽到腳步聲的男人急忙的轉過身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從這裏跳下去!”男人厲聲吼道。但是北堂攸暮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他還是不急不緩的朝著他走。
“你沒有聽到嗎?!我會真的會跳下去的!”說著便將淩空了自己的一條腿,如此一個動作倒是讓北堂攸暮停下了繼續前行的步伐。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北堂攸暮神情很是淡然,仿佛站在自己麵前的並不是一個想要以死來威脅他的人。
“如果我說了你就同意?”男人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點點的興奮,他的計劃就會實現了!
“不會。”北堂攸暮簡潔明了的否定了男人的話。
“你貴為北堂帝國集團的總裁,難道我說的這一點錢你都拿不出來嗎?”男子繼續問道。
“即使我拿的出來,我不絕對不可能將錢給你這種人的。”盛著和男人說話的檔口,北堂攸暮又朝麵邁近了一些。
“你不要太過分!”
“這個不是過不過分的事情。”北堂攸暮又邁近了一步。
“北堂總裁,就當我求求你,你就再給我一些錢吧。”男人見自己的威脅撼動北堂攸暮,也隻有另尋它招了。
男人也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已經被逼上絕路了。他是以往住在這裏的居民,但是後來這裏被人賣給了北堂帝國集團,這樣一來他原先住的房間就得拆遷,不過北堂集團很人性化,他們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搬家,還額外補貼了很多錢給他。
事情到這裏本就結束了,但是天生愛賭博的他以為得到了額外的補貼,所以他就不再去工作,整天整天的泡在賭場,這一開始他還是有贏錢的,而且贏得還不少,可是後來手氣就開始變差了起來,將原來贏來的錢全部輸光了不算,還偷偷將家裏的所以積蓄都拿了出來,可是沒有想到,一夜之間就被他輸了個精光。
他因為怕被老婆知道,所以他就去借了高利貸,這一次他本想這一次隻要讓他將原先輸掉的錢贏回來他就從此再也不賭了,可是上天就是愛捉弄人,他再一次將所有的錢輸光了。
沒過幾天,這件事情被他老婆給知道了,他老婆死活要和他離婚,因為賭博這件事情他和他老婆也不知道爭吵過多少次了,而這一次他老婆似乎是要真的和他離婚,因為他老婆帶著他兒子已經在娘家住了快兩個星期了,而這些天放高利貸的人天天到他家來鬧事,他走投無路也隻要做出今天這樣一件事情來。
北堂攸暮沒有說話,他是個極有原則的人,但是在看到對方臉上痛苦的神情後,北堂攸暮沉默了許久還是開口說道:“錢我不會就這樣白白的給你。”
“那要怎樣你才能給我錢?”在北堂攸暮話還沒有說完的情況下,站在天台邊緣的男人搶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