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紅蓮軍的朱元昌啊。”雪飛揚拍了拍林月初的肩膀:“好了,月初,你別太當真了。管他大和尚說的什麼,之前我們幾個談論天下大勢也是閑著無聊,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呢,何必想那麼遠,別想太多了。”
林月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從這句詩就看出此人胸有大誌,沒準還真能讓那位大師傅說中了。”
“哎,賊丫頭就知道胡思亂想。”慕容天鈴在一旁嘿嘿笑道。
“月初妹妹,這隻是句佛門禪語而已,你沒必要較真。”楊無恨走上來安慰林月初,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那句話意味著什麼。
“哎,我在想,假如我們以後真要做大事,這個朱元昌說不定會成為我們將來的勁敵。不過,現在我們還什麼都沒呢,也許真是我多慮了。”林月初歎了口氣,背過手默默走出禪房。
慕容天鈴和楊無恨覺得這裏沒啥可看的,也跟著林月初走了出去。
雪飛揚望著牆上詩句,有點不服氣,心道:不就一首詩嘛,有什麼了不起,搞得月初不開心,這樣的詩我也會呢。
他“刷”的一下拔出長劍,對著牆上一通亂舞,瞬間牆上留下龍飛鳳舞的一串印痕:“風卷雲湧雪飛揚,殺盡江南又何妨?我自縱馬踏匈奴,欲乘東風戰一場!”
離開禪房之前,他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留下的詩,滿意地笑了笑:“哼,這樣還不把你的蓋住了。”
幾人默默回到船上,繼續沿江東下,一日後到了集慶。此時的集慶正是紅蓮軍朱元昌的根據地,到了這裏,才發現集慶已經被朱元昌改名為應天府。
幾人下了船,進了應天府城,發現這裏的風氣明顯不同於別處。林月初心中暗道,紅蓮軍雖然現在勢力不大,但此處卻真有點當年劉邦進鹹陽給關中父老約法三章的氣象,朱元昌和劉光徹的一腔熱血毫無章法相比,明顯有想法得多了。此人暗藏奪取天下的野心,真是不可小視。
天氣漸漸熱了,林月初想暫時留在應天府觀察一陣,幾人本來沒有目標,就幹脆在這住下。
這幾天抽了空閑,楊無恨寫了封信,托鏢局帶到山東,向那裏的朋友打聽北方局勢和老朋友的近況。
慕容天鈴每天拉著雪飛揚教他五絕劍氣。
林月初看雪飛揚學得投入,沒去打擾她倆,每天和楊無恨買菜做飯,順便在城裏打聽外麵的情況,空閑時和楊無恨各自在自己房間裏練功。至於那套羅漢拳,林月初一直沒空去教,慕容天鈴教得投入,沒提比試的事,林月初並不在乎輸贏,也沒提,讓雪飛揚學好五絕劍氣才是她最想要的。
這時,江州方向傳來消息,陳友諒趁江州太守被殺,江州權利陷入真空之際,毫不費力地把江州奪了。
陳友諒奪了江州後,就把江州定為自己的根據地,另派大軍逆流而上去攻武昌。林月初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反而有點開心,不錯不錯,陳友諒在朱元昌上遊安家了,正好他們兩股勢力可以相互牽製。
不知不覺在應天府待了一個多月,江南進入了梅雨季節,經常毫無征兆地下雨,幾人就更沒心思離開了。
這一天,慕容天鈴把五絕劍氣最後一招教完,大功告成,心裏開心,獨自一人滿頭大汗跑回來,發現林月初和楊無恨在忙著做飯,嘿嘿一笑,搶著要自己做。
“怎麼了?今天為什麼這麼興奮?”楊無恨看著慕容天鈴的樣子很是奇怪。
“哈哈,呆瓜把五絕劍氣學全了,我特地趕回來親自做飯給呆瓜吃,獎勵他一下!好啦無恨姐,這陣子都是你和賊丫頭在忙,今天你們歇著,換我吧!”慕容天鈴擦了擦臉上的汗,嘿嘿笑道。
楊無恨看了看慕容天鈴,一臉莫名其妙,嗬嗬,平時上躥下跳的慕容天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賢惠了?她不忍擰了慕容天鈴的熱乎勁,放下手中活,走到一邊,笑道:“你可以嗎?”
“嘿,怎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