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垣語調微微上揚,“左相可是還想狡辯?”
“皇上,老臣冤枉啊,一定是有人刻意陷害老臣。”他轉而看向司徒謹祺大喝,“司徒謹祺,老夫跟你無冤無仇為何這般陷害老夫。”
司徒謹祺本來覺得他一大把年紀了有些可憐,現在直覺得他可惡,可恨,到了這般時候還死不悔改,“你,真的是死不悔改。”
“司徒謹祺,老夫三朝為官,絕對不會被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毛孩給扳倒的。”左丞相開始口無遮攔。
司徒謹祺麵色一凜,“左相大人,莫說你通敵叛國之罪,當說你毒害唐中權大人一事就該一命償一命。”
“老夫何時毒害過唐大人,都是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暗中放冷箭想要害老夫。”他開始奮力推卸責任。
“左相是不想自己認了,非要眾人折騰一番才行嗎?”許聞逸從外走進來,他並未看向左丞相直直走到朝堂中間向秦逸垣行跪拜之禮,“參見皇上。”
“免禮。”見到許聞逸秦逸垣臉色一喜。“愛卿可是將人帶來了?”
“是,唐府的管家已經在外等候著了。”許聞逸回到。
“快宣進來。”
左丞相臉色驟變慌張不已,拿眼一直瞧向藍玉河靜靜低頭站著的藍煙。
一會兒唐府的管家被陸公公帶了進來。
“草民參見皇上。”唐管家戰戰兢兢的,畢竟毒害唐大人一事他也是有份參與的,若是這般在朝堂上講了出來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理他,就算此前許聞逸千方保證過定會保他周全此刻難免還是有些膽怯。
“起身吧,你且說說唐大人時被何人下的毒。”秦逸垣道,語中不怒而威甚明。
“這……”唐管家有些猶豫的往左丞相的方向瞧了一眼。
許聞逸道:“唐管家直說無妨,這樣便是將功補過,皇上也定會重輕發落的。”
猶豫了下,“是左丞相大人要草民在唐大人平日的早膳裏麵下毒。”
“簡直是一派胡言!”左丞相大怒,“皇上,老臣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秦逸垣不語,左丞相悻悻閉嘴,卻是極為不忿。
許聞逸悠悠道:“唐管家隻要實話實說便可。”
“是,草民說的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句虛構。”唐管家身子顫抖著,心中害怕極了,畢竟是第一次在朝堂之上麵對一國之君和文武百官揭發當朝權貴左丞相大人,若是他沒有被判罪的話恐怕死的就是自己了。
司徒謹祺冷不防插進一句話來,“唐管家無須憂心,隻要你實話實說,定不會有事。”
盡管許聞逸和司徒謹祺連續給他派了兩顆定心丸,他還是緊張不已,說話開始夾雜著越加嚴重的顫音,結結巴巴的,“草,草民的妻,妻女被……”
秦逸垣正了正臉色,“唐管家大膽說出來,朕保證你沒事!”
有了秦逸垣親自派送的定心丸唐管家立馬換了一副樣子,“左丞相大人將草民的妻女抓了起來要草民在唐大人的早膳中下毒,草民也實在是無法,唐大人對草民恩重如山,可是草民卻是這樣報答他……”唐管家淚如雨下心中後悔不已。
“左相可是有話說?”秦逸垣問道。
種種證據擺在麵前左丞相依舊頑固不靈,“老臣絕對沒有做過,請皇上務必將這些胡言亂語的人抓起來,還老臣一個公道。”
“哼!”秦逸垣大怒,“左丞真的是睜眼說瞎話,將唐大人帶上來。”
“什麼?”這回左丞相真正開始有了巨大的恐慌,不是死了麼?怎麼還在?
“左相何故這麼大的反應?朕隻是與你開了個玩笑而已,唐大人已故,不過他的屍體還未入土,左相難道不想見見?”
左丞相猛的跪地磕頭,“皇上饒命,老臣……”他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藍煙姑娘,你說說他是該判何種罪?”左丞相做過什麼事情藍煙最為清楚,因為他和唐中權商量事情最經常是在藍煙那兒,她雖在裏麵彈琴但是多少也聽到了些,並且暗中從藍玉那兒知道的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