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死不認罪(2 / 2)

“左丞相大人犯的是……死罪。”藍煙冷冷道,“能夠殘忍的將自己的親身骨肉拋棄甚至是拿來利用,這種人死不足惜。”

“左相做過的事情曆史上不會留下這一筆,但是往年的豐功偉績也同樣一筆購銷,朕念在你曾助皇爺爺打天下的功勞之上且留下你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擾,剝去丞相一職貶為庶民,永生不得踏進留州皇城半步,另,其家人與之斷絕一切關係可留在留州皇上,自尋住處。”

“皇上,老臣可是開國功臣,你不能這樣對老臣呐!”左丞相不服。

秦逸垣更為憤怒,“左丞是否要朕一一細數你的罪責?”

“老臣是開國功臣,就算有再大的過錯也不至於到如斯田地,老臣不服。”

秦逸垣壓製住自己的滿腔怒火,“司徒,你替朕一一道來。”

“是。”司徒謹祺煞有介事的翻開手中的本子,清了清喉嚨道:“水鄀六十一年,也就是當今皇上剛即位那一年,左丞相權令痕借由立皇後一事為由名目幹涉後宮,並且與容妃一道加害當時剛進宮不久的絮妃,導致她落水而死;水鄀六十六年,江南一帶發生水災,左丞相權令痕私自將朝廷頒發的賑災銀兩拿去修建丞相府宅;同年江淮一帶瘟疫,左丞相權令痕依舊中飽私囊;水鄀六十九年,左丞相借由容妃娘娘娘家的勢力勾結朝中諸多官員逼迫皇上廢掉賢良淑德的皇後;水鄀七十二年,左丞相權令痕偷偷將官家絲綢高價賣於商家;水鄀七十三年至今整整五年左丞相權令痕暗中勾結浮衫國官員,做出通敵叛國一事;水鄀七十八年,也就是如今之時,左丞相權令痕派人毒害朝廷命官。”

“皇上,老臣……”左相權令痕泣不成聲,他一直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人知道,皇上更是不知道,今日卻是搬上台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誡著他,以往做過的事情都被秦逸垣看在眼裏。

秦逸垣立身而起,“權令痕,朕自問待你不薄,你又是如何回報朕的?過往你的一切舉動朕都沒有過多計較就是念在你是開國功臣的份上,隻是你讓朕很是失望,不當不好好悔過而是變本加厲,朕看錯你了。”

“皇上,老臣知錯了,老臣罪有應得,對不起皇上的厚恩,更是對不起水鄀國。”權令痕趴在地上哀嚎聲陣陣。

錯就是錯了,就算認了錯恐怕也來不及了,實在是錯的太多了,連要原諒的借口都找不到半個。

“陸公公,宣旨吧!”秦逸垣低歎了口氣。

陸公公攤開聖旨,清了清喉嚨道:“著,左丞相權令痕與浮衫勾結一事證據確鑿,朕深感痛心,特念其往日功績貶為庶民遣回老家,永生不得踏進留州皇城半步,念其妻兒子女不知此情,且女藍煙大義滅親,特準許他們留在留州,搬離丞相府,欽此。”

權令痕跪倒在地,“謝皇上……”這個或許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最起碼還有一條命在。

朝堂之上往日與左丞相走的比較近的官員此刻都麵如土灰,心中膽怯不已。

秦逸垣示意人摘去權令痕官帽和官袍將其帶出。

“往日與權令痕有所來往且來往密切的大人朕自是心中有數。”秦逸垣故意停頓了下來掃視各官員一眼,“朕定會派人好好查清楚,若是與浮衫有關連便是饒不得,若是沒有關聯……朕希望以後各位大臣齊心協力為朕保護好水鄀的江山,照顧好水鄀的百姓。”

眾官中有愁眉的,有歎氣的,有心驚的,也有高興的各懷心事,“吾皇英明。”

秦逸垣又一一賞賜了在場的幾位證人,同樣也賞賜了司徒謹祺和許聞逸,還特別提了納蘭才子四字送給沒有露麵的納蘭學若。

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總算告一段落,彼時蘇漠白剛被押回留州,一波方平一波又起,隻是這一次可以來的快一點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