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不知名的地方,白霧朦朧,這白霧中隱藏大量詭異的妖氣,妖氣隨著白霧翻騰流動,淒厲的叫喊聲響徹天地。
“拿命來!我們來索命了,哈哈!”
宇乘風瘋狂的奔跑,年幼的臉上全是汗珠。
一群鬼物從四麵八方串了出來,鬼物眼睛閃爍妖異的紅光,幹裂的皮膚包裹陰森白骨,沒有一滴血液的血管盤根錯節的纏繞在枯朽的骨頭上,嘴裏露出兩顆閃寒光的獠牙,這鬼物看上去枯老,但行動敏捷,片刻便追上了宇乘風。
“孩子快跑,我幫你抵擋,你快跑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從白霧裏發出,宇乘風抬頭一看,見是自己的母親,神情一呆。
寶惠手裏拿著一根木棍,和那群鬼物廝殺在一起,也就片刻時間,寶惠便沉寂在鬼物群中,也許被鬼物生吞活剝了吧!
一滴眼淚從宇乘風眼眶裏滑落,宇乘風全身一震,不顧一切的衝過去,那群鬼物見狀無恥狂笑,突然一陣耀眼的白光照下,那些鬼物見狀驚恐萬分,四散而逃,不過白光一照便瞬間飛灰湮滅,宇乘風眼睛也是一陣劇痛。
又不知過了多久,宇乘風霍然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口喘氣,雙手微微顫抖。
適才昏睡過去時,他腦中滿是凶惡鬼臉,鮮血白骨,端的是噩夢連連。
不過自己被白布包裹,這樣掙脫之下身上的傷口又愈發疼痛。
突然腦海中想起母親,這下不顧一切的撕扯包裹身體的白紗布,倉皇的跑出房間,嘴裏發出沙啞的聲音。
“母親你在那裏!”
宇乘風哭腔著從走廊上跑過,驚動了不少奴仆,那些奴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臉歎息。
宇乘風到了母親寶惠房門外,用力推開房門,眼睛一掃屋內,屋內空空如也,那還有寶惠身影。
宇乘風心裏不祥的預感更強烈了,床上的床單整整齊齊,母親平時不出門的,現在母親怎麼就不見了呢!
照顧宇乘風的那小廝隨後跟進了房間,表情怪異,似乎有話對宇乘風說,又不敢說出來,臉漲得通紅,唯唯諾諾的觸碰了一下宇乘風,道;“宇少爺,夫人離世了,請你節哀順變。”
發愣的宇乘風聽後身體一震,似乎有一桶熱水澆在他身上,臉麵扭曲變形,吼道;“你說什麼?我母親怎麼會死,你再說一遍。”
說罷雙手死死的捏住小廝的肩膀,煞白的臉變得猙獰。
那小廝被嚇得不輕,觸景傷情,也哭腔著重複說道;“夫人死了,兩天前死的,屍體被收屍人拉走了,埋葬在城外的亂墳崗上。”
宇乘風使勁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母親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你騙我,嗚嗚……!”
那小廝又鄭重其事的道;“宇少爺,你昏睡了七天了,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別悲傷過度啊!你的傷還沒有好。”
宇乘風充耳不聞,大步跑出房間。
那小廝一驚,隨口道;“少爺你去那裏?”
宇乘風向城外跑去,這時天色已經黑了,烏鴉在樹上鳴叫,原本冷清的四周,更增添了詭異。
此時道路間,一個老頭坐在牛車上,老頭覺得那頭拉車的水牛行走緩慢,便用皮鞭狠狠的敲打那頭水牛,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嘀咕;“這幾天真是晦氣。”
宇乘風趕忙跑過去,他知道這人便是嵐山鎮的收屍人了,不假思索,急忙問道;“老爺爺,你把我母親埋葬在亂墳崗了嗎?”
那收屍人突然見宇乘風,吃驚不小,要是換做其他小孩,收屍人便不會去理會,收屍性格怪異,而且獨來獨往,也沒有什麼人願意與他交往,不過宇乘風他卻認識,還是陰沉著臉回道;“是的,就埋葬在亂葬崗。”
宇乘風得到了答複,涕不成聲,向亂葬崗跑去,身後那收屍人一臉驚愕,小聲道;“現在亂葬崗鬼氣聚集,似乎有魔鬼出世,這宇少爺不是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