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了一天後,廣場上已經沒有人了,選拔上的被安排到了竹屋,沒有選拔上的當即被送出天柱穀,還沒有選拔的安排到了天柱穀兩半客棧裏,等候明天的選拔。
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選拔上的固然歡喜,過個十幾年,法術大成,衣錦還鄉,光宗耀祖自不必說。
沒有被選拔上的人,心有失落,但又另投別處去了,欣喜被其他門派看上,也了卻了一樁修真心願。
這世道不太平,江湖上時常打打殺殺,難免波及無辜,若有一技防身,便也多了一分保障。所以那個門派廣受門徒,人們便趨之若鶩,擠破頭皮的想拜入山門。
這太虛觀曆史悠久,這裏出了數不盡的英雄和奇才,放眼天下有幾個門派比得上,可以說太虛觀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教派。
這次太虛觀破天荒的廣收門徒,且是曆史罕見,慕名而來的人不下十萬。
所以那些接納客人的外門弟子,這幾天是累得很。宇乘風來的時候,選拔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明天再選拔一天,就結束了。對這些外門弟子來說,也許明天就解脫了吧!
宇乘風被帶到竹屋,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裏有一張床鋪,中間有一張桌子,旁邊放置四節凳子,桌子上有四個杯子和一個裝茶的茶壺,這種廂房倒是符合道家風範,不奢華。
宇乘風坐在凳子上,聽著屋外風吹竹葉的聲音,慢慢的想了心事,芷兮離開了,才發覺自己好像缺少了什麼,這才幾個時辰,就開始思念她了,想必她也在思念我吧!就這樣想著,竟然癡了,心道;“芷兮妹妹和自己有同樣遭遇,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在太虛觀修煉,這裏魔教妖孽也不敢放肆,這樣最好了。”
宇乘風歎口氣,放下心事,想出去透透氣,便站起來,推開廂房的門,走了出去。走到一處竹台,抬起了頭,月明星稀,一輪明月高掛天空,有幾許寂寞的月亮似乎也在述說心事,思念著親人。
環境的渲染,讓他情不自禁的思念著,回憶起過往的一幕幕,母親的關懷,師傅的教誨,還縈繞在耳朵邊,可終究物是人非,一切都回不去了,世道艱難,人心險惡,讓他在黑暗中慢慢的迷失,我還是那個天真善良的我嗎?答案早已經無從尋找,這也許就是宿命吧!
“兄台,可否痛飲一杯?”
這句話打亂了宇乘風的思緒,他有一些憤怒的轉身,看到一個少年微笑著,這少年就是今天選拔上的那個叫張天雷的人,他手裏提著兩壇美酒。
宇乘風沒有喝過多少酒,上一次喝酒,酒裏被下了軟筋散,因此他師傅被害,此後他便對酒無比厭憎。不過看到那壇美酒,他就淪落了,好像大醉一場。
當即拿過一壇,撕開密封酒壇的布,抬起酒壇來便倒入口中,喉嚨咕咕響過不停,雖然感覺火辣辣的,他似乎神經被麻痹了,沒有任何知覺。直直的喝了半壇,他才放下酒壇,大聲吼道;“好酒啊!”
宇乘風豪氣衝天,張天雷受到感染,抬起酒壇,大喝起來,直到喝了半壇才放下,兩人麵麵相覷,爾後哈哈大笑。
旁邊過往的人發覺這裏有兩個酒瘋子,停下來觀看,不時指指點點,有嘲笑的話語隨著風向傳了過來。
宇乘風和張天雷聽後,更加放肆,大口喝酒,大聲交談,不亦樂乎,全然不在意他人怎麼想。
張天雷喝了一口酒,說道;“聽說這次來選拔的人很多,現在選上的就已經有二千人了,個個資質奇佳。”說罷喝了一口酒。
宇乘風沒有回答,他也喝了一口,臉色有一些紅了,身體搖晃了一下,爾後用力的站穩,其實他也不勝酒量,隻是今晚心情低落,借酒消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