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乘風與刑真子相談甚歡,太陽西落,夜幕降臨,刑真子才告辭了,刑真子破空而去,宇乘風站在六角亭裏,他在思索問題,突然天空中一片黑雲閃過,速度極快,宇乘風神識感應,心裏一驚,暗道;“居然有不法分子來窺探太虛觀的虛實,當真可惡。”
宇乘風便禦空跟隨,一前一後相差不過半裏,四周凜冽寒風吹過不停,宇乘風沒有絲毫不適應,不過那黑影突然發覺自己身後有人,他便加快了速度,從一處山崖邊俯衝而下。
宇乘風豈能如他所願,祭奠起太極降魔劍,使出一招劍式,一片劍芒呼嘯,凝聚成一束劍光,射向黑衣人。眼看劍光就要刺到黑衣人,黑衣人鯉魚打挺,硬生生的讓開了劍芒,突然黑衣人從懷裏丟出一個物體,砸向宇乘風。
宇乘風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孩,他急忙用衣袖一揮,衣袖揮舞出一陣狂風,撿起那個小孩,落到樹枝上,那小孩昏迷了過去,生死瞬間小孩並不知曉。
黑衣人冷哼一聲,他雙手招引,四周陰陽二氣相互生成,一個用陰陽氣流生成的八卦陣瞬間形成,四周靈氣狂亂,乾坤顛倒,山河破碎風飄絮,一片肅殺。八卦陣中出現一條條氣芒,與摧枯拉朽之勢向宇乘風那片岩石襲來。
宇乘風反倒迎麵衝去,進入八卦陣中,黑衣人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不過宇乘風身邊出現一朵蓮花,蓮花光華璀璨,爾後佛音響起,大道之音震撼天地,一團祥光包裹了宇乘風,氣芒撞上祥光,兩者水火不容,相互反彈,一時間,嘎嘎聲響,震碎虛空,一片光華瀑布,灑落山穀。
那黑衣人見一時間傷不了宇乘風,他並不戀戰,身形一劃,如光芒,衝下山崖,瞬間消失。宇乘風沒有追擊,他把那孩童提起來,飛到一個山頭,又輸送一點真氣給那個孩童,那孩童被驚嚇過度,暈了過去,此時真氣進入他的身體,孩童情不自禁的一陣顫抖,才幽幽轉醒。
孩童醒來,看著四周陌生,他大驚失色,身體縮在一處岩石下,嘴裏發出沉悶的聲音,驚恐的說道;“你別過來。”
宇乘風眉頭一皺,見這孩童骨骼驚奇,修真資質頗佳,心裏暗想道;“想必這黑衣人想要擄這孩童去做徒弟。”想明白這些,他又耐著性子問這孩童道;“剛才那黑衣人為什麼要挾持你呢?你可以跟我說說嗎?我是太虛觀的教主,是好人。”
那孩童聽宇乘風自報來曆,他似乎也知曉太虛觀,不過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人看了酸楚,不過宇乘風早已經不會對懦弱與哭泣有一絲憐憫,他對人間這種悲苦看得更淡薄,更不會去同情他,他很憤怒的說道;“身為男人,當頂天立地,如果哭泣能解決問題,那這世間就沒有了難事。”
那孩童聽後一震,他很是聰慧,明白了宇乘風話裏的意思,他咬緊牙齒,惡狠狠的說道;“仙人說得有理,實不相瞞,剛才擄我的那個黑衣人屠殺了我全家,這筆血的代價,我是要雙倍討回來的。”話語之中,暗含錚錚誓言,誓不罷休。
宇乘風有一些驚訝,問道;“他為何要殺你全家?”這事頗為蹊蹺,太虛觀周圍千裏,如今魔教退怯,還有人這麼大膽,當真匪夷所思。
那孩童用衣袖擦了擦臉頰上的遺淚,目光銳利,他覺得麵前這個教主是一個好人,定然會幫他做主。
於是說道;“前幾日,我父親重病,我便上山尋找藥材,在天柱山西麵一處山穀中,那裏有一個深潭,我便走到深潭邊洗藥材,突然間深潭中衝出兩個人,一男一女,我嚇得魂飛魄散,以為是妖怪,拔腿便跑,當跑到家後,沒有想到夜裏,深潭中出現的那個男人尋找上門來,殺死了我父母和我的妹妹,又把我打暈,後麵我就出現在這裏了。”
宇乘風又問道;“你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模樣了嗎?”
孩童回道;“看清楚了,我可以把他的畫像畫出來,不過深潭中出現的那個女子我到是沒有看到她的臉麵。”
宇乘風點點頭,道;“我們現在上太虛觀,你把那個男子的畫像畫給我看看。”說罷提起孩童,禦空離開了山頂。宇乘風來到自己的廂房,四周非常幽靜,一輪明月高掛天空,皎潔的月光照向大地,竹林裏像是鍍上了一層銀粉,花草暗香疏影,蒼翠欲滴。
兩人走進右麵書房,宇乘風拿來了一張白紙,又讓孩童坐在凳子上,孩童拿起書桌上的毛筆,用毛筆沾染一些墨汁,於是開始畫起來。一個時辰後,白紙上畫好了一個人物頭像,孩童放下毛筆,把白紙遞給宇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