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乘風告別了歐陽江竹,便回到廂房休息,一夜無話,第二日早晨,宇乘風等太虛眾人來到玄火大殿,與歐陽玄子和張謹伊告辭,歐陽玄子與張謹伊見挽留不住,隻得送了一段路程,才回去了。
宇乘風坐在鸞鳥輦車上,最後看了一眼太山,早晨的太山,白霧像一條腰帶,維係在太山上,看起來是那麼的出塵,那麼的高潔。他心裏思量,早晨祝施施沒有出現,定然被歐陽玄子嗬斥了,這丫頭情竇初開,還真是瘋狂,不管怎麼說善良的人,還是不應該讓她陷入太深,以免無法自拔。
於是宇乘風叫來了歐陽江竹,歐陽江竹頗為不解,宇乘風耐心的說道;“師妹你也知道,祝施施少女情懷,思念於我,為了顧全大局,過幾天,你親自去太山一趟,找祝施施談談,告知其中厲害關係,我宇乘風心有所屬,讓她另找良緣。”
歐陽江竹聽後,有一些不耐煩,但為了韓芷兮,她也隻得同意,此事就暫且不提了。
鸞鳥輦車在天空中奔行了三日後,橫跨中原,終於到了冥山天靈寺,冥山挺拔壯闊,高聳入雲,山腰盤旋曲折險峻的實木棧道。山後幽深的峽穀之中,升騰著神鬼莫測的氤氳山氣,如一副神奇的輕紗帷幔,精致而婉約地繪成了一副山水畫卷,這景致堪稱天下十大奇觀之一。
一架鸞鳥輦車停靠在寺廟前,普智和尚打開寺廟的大門,笑著走了出來,笑道;“宇教主和眾位太虛朋友遠道而來,旅途勞累,快快裏麵請。”
宇乘風笑道;“上次有勞天靈寺救難,當時大災,不成敬意,現在特意送上一些薄品,感謝天靈寺大恩。”說罷讓楚震南指揮太虛弟子卸載禮品。
普智和尚一驚,道;“宇教主送禮,實在太見外了,況且斬妖除魔,乃我輩分內的事情,要收禮,我還得請示師傅。”
宇乘風笑道;“禮尚往來,普師兄,你快讓他們搬進去吧!”
普智喧了一聲佛號,見此,他也隻好讓門下弟子搬進去了,之後,他又帶領太虛眾人進了大雄寶殿,殿內天弘大師坐在草甸上,麵對著一尊鍍金大佛,低聲默念著佛語,見到宇乘風等進入大殿,他才站起來,說道;“宇教主等太虛朋友遠道而來,天靈寺不勝榮幸,各位請坐。”
太虛眾人分主次坐下,幾個小和尚端上熱茶,天弘大師便請眾人喝茶。天弘大師端起茶杯,用嘴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又放下茶杯,他臉色嚴肅,這嚴肅中又多了一些悲涼。宇乘風把這一切都看著眼裏,他一聲笑道;“天弘大師似乎有什麼事讓你難解?”
天弘大師看了宇乘風一眼,回道;“宇教主察言觀色,老衲深表佩服,實不相瞞,老衲已經活了四百多歲了,從記事起,這天下從來就沒有這麼亂過,還不說魔教攻打太虛觀,就憑這中原地區,如今隨處兵戎相見,老衲深表擔憂。”
宇乘風臉上也是流露出一些憂色,道;“太虛觀地處偏遠,對江湖中的事情早已經不在過問,但身為江湖中的大教派,焉能置身事外,天弘大師所憂之事,不妨說與再下聽,或者再下能盡微薄之力。”
天弘大師道;“宇教主赤子之心,德厚流光,老衲佩服,老衲所憂之事就是這福威鏢局被滅門一事,三個月前,福威鏢局幾千口人命,一夜之間被殺,凶手手段殘忍,至今沒有捉拿歸案。事件急轉直下,福威鏢局的友幫丐幫和烏托幫,兩幫要為福威鏢局討回公道,結果他們把矛頭對準江南地區的鱷魚幫和斧頭幫,相約在慕容山莊火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