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乘風與普智三日後來到了江州,此時已經是春季了,江州地區山勢低矮,但是重巒疊嶂,山明水秀,白練騰空,湖麵上煙波浩渺,樹林中花團錦簇,萬紫千紅,這番美景與北方大不相同,景致幽美,兩人卻沒有心情欣賞,他們禦空而過,落到江州城的城牆上。
宇乘風對普智說道;“普智師弟,我們找一家客棧先安頓下來,然後在作打算。”普智點頭同意。兩人走下城牆,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修真者在人們眼中高不可攀,崇拜敬仰,這些臣民見了兩人,讓開了道。
當來到一家客棧,兩人便走進客棧,客棧進門是一個大櫃台,後麵站著掌櫃,櫃台後麵是個大立櫃,上麵擺了很多小瓶燒酒之類,櫃台旁有兩三個大的酒壇,大廳中擺放很多方桌和條凳,角落有掃住之類,有樓梯去二樓,二樓較一樓文雅許多,有大桌和隔開的雅間。
掌櫃見有修真者來到客棧,從櫃台裏走了出來,他親自來迎接,突然見到宇乘風穿著太虛觀的道袍,他雙眼中流露出一絲驚喜,對宇乘風說道;“這位英雄,想必是太虛弟子,真是幸會,我也在太虛觀修煉過,隻是敝人不才,修行沒有天賦,做了太虛觀外門弟子,後來衣錦還鄉,不想在此相遇太虛弟子,真是榮幸。”
宇乘風見這掌櫃為人隨和,是誠實之人,於是笑著回道;“我乃太虛觀新任教主,與你在此相逢也算是緣分。”
掌櫃一驚,非同小可,趕忙下跪,道;“不知教主駕到,弟子沒有前去迎接,多有失禮,還望恕罪。”
宇乘風趕忙扶起掌櫃,笑道;“你沒有失禮之處,反倒是我要來打攪你了。”
那掌櫃麵色真誠,他不敢怠慢,急忙請宇乘風和普智上了二樓,來到一處雅間,又張羅著端上瓜果酒菜,請宇乘風和普智享用美食,宇乘風與普智也毫不客氣,用膳完畢,宇乘風才叫掌櫃留下來,有事相問,掌櫃便在宇乘風身邊坐了下來,聆聽宇乘風教誨。
宇乘風嘴角噙著笑容,對掌櫃說道;“你年紀比我大,我不知怎麼稱呼你呢?”
掌櫃一震,他不敢造次,回道;“弟子叫李祝財,如果教主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弟子在所不辭。”回答得鏗鏘有力,鐵骨錚錚,由此可見,對宇乘風這位教主相當的尊敬。
宇乘風笑道;“其實我這次來江州,是授天弘大師相托,來查明福威鏢局滅門慘案一事,這中間定然有棘手的事情,你在江州待的時間長,有什麼消息嗎?”
李祝財沒有想到宇乘風為了這事來江州,他聽後心裏驚恐,這一件事情在如今的江州地區成了禁忌,人們避而遠之,不過他心中又一想,有太虛觀做靠山,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江州城外燕子塢的福威鏢局一夜之間,鏢局內大大小小幾千口人,被屠殺殆盡,第二天噩耗傳來,江州全城震動。福威鏢局常年走鏢,江湖中的黑道也不敢打福威鏢局的主意,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有人這麼大膽,一窩端了福威鏢局的老巢。”
說到這裏李祝財心有餘悸,大喘了一口氣,宇乘風麵色祥和,安慰道;“李祝財,你我與太虛觀輩分論起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兄,不過眼下事情緊急,容不得有半分差錯,還請你如實相告。”言下之意,甚至真切。
李祝財臉色微紅,聽了宇乘風這話,他便心安了,毫無保留的把知道的說了出來,於是又道;“後來有小道消息傳出,說是有人看見鱷魚幫的幫主曾經在福威鏢局出現過,所以認定是鱷魚幫的人屠殺了福威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