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歡不太明白丫丫的想法,但還是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應該是吧?”
丫丫可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十分悲哀的神情:“那她不是很可憐?是不是我害了她?”
殷清歡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在自己已經被害的性命不保的時候還惦記著害她的那個人,而且還會認為害她的人是被她連累了,這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孩子啊!
“乖孩子,姐姐一會兒送你回去,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殷清歡想要摸一摸丫丫的頭,可是那焦黑的頭皮讓她無處下手,她隻好無奈的將手放下。
丫丫小聲說:“不記得了。”
殷清歡好奇的問:“那你為什麼要來這裏找爸爸呢?”
“因為爸爸以前帶我和媽媽來過這裏吃飯,而且,我也在這裏聞到了爸爸的氣息。”丫丫的眼裏流露出難過之色:“可是我現在卻找不到他了。”
殷清歡輕輕拉住丫丫的小手,看向南宮湛:“當務之急是先要找到她的身體,不然一切都晚了。”
南宮湛想都不想說:“這好辦,她身上的傷這麼嚴應該早就被送到醫院了。我打電話給A市的各大醫院,查詢一下最近兩天有沒有大麵積燒傷的孩子被送到醫院搶救的就好利來。”
“那你快打啊。”殷清歡催促道。
南宮湛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喂,您好,請問是A市第一醫院嗎?請問你們院裏最近兩天有大麵積燒傷的患者嗎”哦,好。謝謝。”
放下電話,南宮湛毫不猶豫的又撥通了第二電話,很快又掛了。
“怎麼樣?”殷清歡忙問。
南宮湛無奈的說:“他們說他們醫院這幾天隻有幾個摔傷的患者。”
殷清歡有些失望的點點頭。
南宮湛想了想撥打了一個電話,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到:“我是南宮湛,我命令你馬上給我查一下最近兩天哪家醫院收治了一個大麵積燒傷的六、七歲小名叫做丫丫的小女孩,十分鍾內給我答複。”
殷清歡這才發現原來南宮湛也並不是她看到的那樣無害,想想也是,堂堂南宮集團的少東家又怎麼會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呢?
果然,不到五分鍾,南宮湛的電話便想了起來。他嚴肅的接起電話,對方很簡短的說了兩句話。
“好,我知道了。”南宮湛利落的掛斷電話,看向殷清歡時臉上依舊帶著那種如同陽光般美好的笑意:“清歡,查到了,在複康醫院。”
殷清歡一愣:“複康醫院?那不是離這裏很近嗎?”
“是啊,咱們現在就帶她過去吧。也不知道她出來多長時間了,以你所說再晚就來不及了。”此時的南宮湛已經沒有了剛才接打電話時雷厲風行的氣勢,又變成了那個普通的大學生。
“等等。”殷清歡攔住了快要走出門的南宮湛:“她現在的魂體已經很弱了,如果再頂著太陽出去隻怕魂魄會受到傷害,到時候隻怕情況會更糟。”
南宮湛一拍腦袋:“哎呦,總和你在一起我都快忘了鬼魂是見不得光的,那你說怎麼辦?”
殷清歡想了想說:“這樣,你去吧台借把傘,實在沒有就去外麵買一把,要那種木柄的大黑傘。”
“好,你們等著我。”
南宮湛剛出去,殷清歡的手機便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聽了電話鍾子謙清冽的聲音傳了出來:“清歡,你回來了嗎?”
殷清歡看來一眼身邊的丫丫說:“還沒,有點兒事耽擱了。”
鍾子謙沒有多問,隻是囑咐道:“那好,你自己小心些,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殷清歡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對方便掛斷了電話。她看著自己的手機愣了神,他是相信自己的吧?不然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問呢?
包房的門很快又被打開, 一隻手撫上了殷清歡的肩膀:“清歡,我回來了。”
“哦。”殷清歡忙收回心思問道:“傘借來了嗎?”
南宮湛將一把嶄新的黑傘遞給她:“你看這把行嗎?我問了吧台他們這裏為顧客準備的便民雨傘都是格子的,而且早就收起來了。”
殷清歡這才想起來,A市是一座北方小城,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下雨,要下也是下雪的。
“那這是哪兒來的?”殷清歡看了看手上的雨傘好奇的問道。
南宮湛笑了笑:“這要感謝我們是在學校附近,這四周的超市裏準備的東西齊全著呢,隻有你想不到的,絕對沒有買不到的。所以我便按你說的到外麵買了一把黑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