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歡一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會兒想起避嫌了?那剛才趁鬼之危把自己帶到他臥室時怎麼不知道避嫌呢?她不是個隨便的鬼好嗎?
南宮湛似乎怕她不同意,小聲在她耳邊央求道:“清歡,你也知道這個女人可是有案底的,萬一她一下子變身狼人怎麼辦?有你在我身邊保護我,我就不用怕被非禮了對不對?”
感情是南宮大少是拿她當免費保鏢了?殷清歡看了一眼床上對她一臉敵視的徐怡菲翻了個白眼,就她現在這樣能非禮別人?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被非禮的好咩?
南宮湛和殷清歡的互動看在徐怡菲的眼裏就是標準的打情罵俏,她垂淚欲滴的問:“南宮,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難道我對你的真心你就一點兒也感受不到嗎?”
南宮湛將目光轉向她,臉上沒有了和殷清歡鬥嘴時的痞相:“徐怡菲,你說的嚴重了。我對你從來都沒有任何感覺,更談不上喜歡與討厭。至於你對我的感情,我隻能說抱歉,並不是所有付出的感情都可以得到相同的回報,如果真是如此,這個世界上便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了。”
徐怡菲看了看殷清歡然後又目光灼灼的看向南宮湛:“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像我這樣愛你愛的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南宮湛歎了一口氣說:“我隻想對你說,生命是你的,如果你自己都不珍惜,就不要指望別人會替你去珍惜。”
徐怡菲激動的喊:“可是,沒有你,我根本就活下去。”
南宮湛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可惜,我不需要你。”
“唉.......”
一聲幽幽的歎息聲在病房裏響起,房間裏的三個人皆是一愣,顯然他們都知道這聲歎息不屬於他們這三個人。
殷清歡目光一曆:“出來,不要裝神弄鬼的。”
站在她身邊的南宮湛一愣,如此強勢的殷清歡就如同俯瞰眾生的女神,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操縱在股掌之間。說實話他認識殷清歡這麼久,從來也沒有見過她如此鋒芒畢露的一麵,在他的印象中殷清歡就如同一個需要人照顧的鄰家小妹妹。
殷清歡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少女出現在了三人麵前。她的臉上勉強帶著一絲笑意,寬鬆的病號服穿在她的身上有些大,顯得她更加的瘦弱。
少女看向南宮湛和殷清歡:“我們還真有緣啊,又見麵了。”
南宮湛遲疑了一下:“池涓涓?”
沒錯,這個少女就是在殷清歡領著還是離魂的丫丫等待鍾子謙時遇到的那個池涓涓。
殷清歡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家醫院不就是丫丫住的那家醫院嗎?難怪會遇上熟人,哦不對,是熟鬼!話說這女鬼難道是來找南宮湛敘舊來的?
池涓涓看著南宮湛的眼睛閃了閃,竟然露出了一口潔白的小牙:“沒想到你還沒有忘記我。”
殷清歡在旁邊暗暗點頭,沒錯,這貨隻要是母的就過目不忘,無論是人是鬼。
南宮湛麵帶疑惑的問:“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今天來不是找你的,是來找她的。”說完池涓涓還不忘指向躺在病床上的徐怡菲。
“找她?”南宮湛還是沒有明白,這一人一鬼能有什麼關係?難道她們曾經認識?
池涓涓也不理他,一下飄到了徐怡菲的窗前:“你不是說你沒有南宮湛活不了嗎?既然這樣不如讓我替你活,你不知道死亡有多可怕,也無法理解人死以後的痛苦。”
徐怡菲再傻也看出眼前這個走路腳不沾地的女子不是‘人’而是鬼了,想到自己剛才一個鬼的魔爪中脫離出來現在又要投入另一個鬼的圈套,徐大小姐竟然很沒節操的昏了過去。
池涓涓撇了撇嘴:“真不禁嚇。這慫樣還尋死尋活的呢?”
殷清歡目光警惕的看著她:“說吧,你到底幹嘛來了?”
池涓涓不滿的看了殷清歡一眼:“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既然她不想活了,我也不想死,不如讓我代替她活下去。”
殷清歡擋在徐怡菲的床前對池娟娟說:“強行走舍是陰間的大忌,你就不怕被閻王發現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池涓涓貪婪的看著床上的徐怡菲:“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也不用嚇唬我。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就是要用她的身體複活。”
殷清歡堅決的說:“不可能,隻要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