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等我訓問一下家女,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小王爺這番輕易我們一定會領的!”
段錦池千恩萬謝,又說了些客套話,就起身告辭了。走到外麵,親信隨從擔心地問:“萬一尹丞相真要同意他女兒搬去王爺外宅,這事要是被老爺知道了,豈不是惹上麻煩?”
段錦池笑他鼠目寸光,“我還怕他不肯呢!你想想,他女兒都被休了還甘願送給我玩,這事要是傳到父親耳朵裏,他是生氣呢?還是誇我能幹呢?”
隨從品了品,拍馬道:“如此說來,自然是誇王爺您能幹了!”
“那你還擔心個屁!尹浣溪這個賤人,最好別再落到我手裏,否則——”他的手在麵前一攥,一個無形的浣溪就在他掌心變成了碎片。
已經聽信了段錦池片麵之詞的尹丞相,在他走後立即命人暗查浣溪被休之事,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加上再肯花點銀子,浣溪在段府與二王爺不睦之事,立即便被查了出來。
甚至,連她回家前住在四王府的事,也被翻出來了。
隻是關於她和四王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答案眾說不一,到底誰是誰非丞相大人根本不關心,他隻知道浣溪被休並非是他的原因,而她竟敢往他身上推卸責任!
暴怒的尹丞相令人將女兒綁到麵前,什麼都沒說先讓大夫人掌了她兩個耳光。
自從浣溪知道段錦池來見過父親,她就知道自己的噩夢又來了,所以被綁被打一點都不意外,盡管還不清楚是因為什麼。
“你說,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被休回來的!”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
“既然爹派人打聽過了,就不用我再說了。”她承認的很幹脆。
“你——你竟然給我丟這個人!真是恬不知恥!”
“被休是丟人,但恬不知恥的人是他不是我!”浣溪反駁。
“你還敢跟我頂嘴!段錦池有什麼錯,就算你做出那麼下流的事,人家還對你念念不忘,要換做我,何止是休你,殺了你都不足為惜!”
“爹,我做錯了什麼,何以堪當下流二字?在外麵尋花問柳的人是他,對妻子百般淩辱猥褻的人是他,睡四王爺女人的人也是他——”
“你住嘴!”尹丞相根本不想聽她辯解,“身為女人,居然口口聲聲指責自己的男人,夫為妻綱的道理不懂麼?!”
“夫為妻綱,也要他言行端正值得我敬重!”從小到大,浣溪因為頂嘴而挨打的次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想要她改掉這個脾氣,恐怕是不可能。
“聽聽聽聽,這小蹄子張狂成什麼樣子!”大夫人在一旁煽風點火,“人家二王爺不過是碰了別的女人,就被你罵成下流,你爹還有幾房夫人呢,你這也是在拐著彎的罵他嗎?再者說,你在郡王府也不過是個妾室,自己就是個庶出的賤身,也配要人家隻娶你一個!”
“我從沒想過要他隻娶我一個,也不認為自己庶出就得被冠以賤字!爹如果覺得我被休回來是個恥辱,那女兒願意從此削發出家。”浣溪依然不肯示弱,一臉不服的表情。
尹丞相冷笑,“你被休是恥辱,跟段家四王爺傳出那樣的流言更是恥辱!”
“那些流言盡是誹謗,女兒清者自清!”
“你都住進了四王府,也叫清者自清?”
“爹,是四王爺不忍心看我受折磨才冒險收留,我如果不是在四王府躲避,現在早就被段錦池打死了!”
“臉都不要了,你倒顧惜一條命!我要留你活在世上,我這張臉倒也沒法見人!”他猛一拍桌子,“來呀,把這個敗壞門風的不孝女拖出去,家法一百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