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既然保住了性命,就不要再牽扯進此事了,這件事我自會查明,你可有去處?”慕容卿語抬了抬右手,示意秋怡貞不要繼續說下去。
秋怡貞抹抹眼睛:“有,花穀後麵有一處木屋,是師傅閉關時候的去處,不為外人所知,我先住在哪裏,日後再做打算。”
慕容卿語並不多想,點了點頭,便跟秋怡貞告別匆匆離去了。
秋怡貞來到木屋,找了身男子服裝換上,方便自己出行,她還不能完全信任慕容卿語,自然不能跟他一同行動,隻能先將他打發走,自己再做決定。
再說慕容卿語,打看見花穀被毀那刻心裏頭就憋著一股火,到底是什麼人,這樣見不得他好,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上次中毒的事情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知對方不依不饒,既然對方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那他也不必再忍。
出了花穀,四處竄出幾個黑影,紛紛奔到慕容卿語身邊,為首的低聲問道:“殿下,這次為何這麼快便要離開?”
是慕容卿語的暗衛。
慕容卿語並未停下腳步,低沉憤恨的語氣:“花穀被毀,穀主乃至一眾手下死個精光,有人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
暗衛眯了眯眼睛,沉吟道:“殿下,是否需要在下幾個去徹查此事?”
“不急,此事毫無頭緒,不必打草驚蛇,等著他們自己露出馬腳,哼,想他們也快要按捺不住了。”慕容卿語抬抬手,示意不必。“況且,我這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本就無什麼大礙,這段日子,我多注意些休養就好了。”
“在下明白,殿下,您一定注意安全!”說完,暗衛們便又紛紛隱身暗處,暗中保護慕容卿語。
花開兩朵,個表一枝。
任憑秋怡貞讀遍原主的記憶,也沒能讀出一丁點與花穀外有關的記憶。
這原主,當真是花穀中長大,好似吃花瓣喝露水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秋怡貞一身男子裝扮,趴在一處青石上沉思,石頭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暖洋洋的感覺,一陣困意襲來,秋怡貞竟然趴在原地睡著了。
“殺了她!”一個女人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千萬不可以留下她!”
對麵人影看不清楚模樣,他結果繈褓中的小小嬰兒,嬰兒蹬著小腿兒,兩隻小手不停地像他的胡子抓住,自己把自己逗的咯咯笑。
“好,夫人吩咐,我一定做到,定不會留活口!”男人低沉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師傅,師傅,你來呀,你看,這花是什麼花,好美好香呀。”女娃娃的聲音,清脆而稚嫩。
抬頭是個寬闊的人影,擋住了曬在女娃娃身上的日頭,和藹的聲音道:“這花名叫鳶尾花,可千萬不能吃,有毒的,但師傅能將它製成解毒的良藥。”
“師傅好厲害呀!”
人影捋捋胡子嗬嗬的笑著。
一個哆嗦,秋怡貞醒了過來,此時明月高掛,一陣冷風襲來,竟然是一場夢。
在木屋睡了一夜的秋怡貞,此時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直叫喚,沒有原主記憶的指引,秋怡貞隻能跌跌撞撞的向花穀外走去,若是待在花穀,隻能是坐以待斃,線索肯定是要出來尋找的。
她摸摸了胸口處的令牌,直覺告訴她,這就是關鍵所在。
餓到頭暈眼花之際,秋怡貞不禁委屈的小聲嘟囔:“媽媽,我想你,我想吃醬肘子,想吃糖醋排骨,想吃酸辣魚。”
憑著直覺,出了花穀又終於找到一條看似是條可走之路的道路。從路邊隨便撿了根可以支撐自己身體的木棍,一路拐著木棍走上小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依稀看到人煙,秋怡貞興奮了一下,胃酸也跟著分泌,隻覺得口幹舌燥饑腸轆轆,想到前麵說不定能尋到吃的,她抄起木棍,腳上的速度加快的幾分。
“大饅頭,我來了!”
這種時候,隻要是個饅頭就足以秋怡貞感到滿足了,哪裏還需要什麼醬肘子,糖醋排骨,酸辣魚。
終於看到街市,最頭上便是一個饅頭鋪子,蒸鍋上熱氣升騰,仿佛聞到了饅頭的香氣。
“大娘,我要個饅頭。”秋怡貞不好意思的撚搓著衣角,羞澀的半抬起頭看著賣饅頭的魁梧女人。
“一文錢一個!”大娘實在的回答道。
秋怡貞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恩了一聲,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人家這是要錢的意思。
“我沒有錢。”秋怡貞掀開衣角給大娘看。
大娘登時皺了眉:“嘶!你這小孩兒,沒錢吃什麼饅頭。”
再看秋怡貞手上還沒來得及扔的小木棍,頭頂上歪歪扭扭的丸子頭,蓬鬆散亂,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被什麼刮的這裏破一個洞,那裏撕一道口子,原來是個小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