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妄想出去了,我不是說了,既然來了,我們就得像全部電影裏的老情節一樣,咱們好好談談。”一個機械處理過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仿佛無孔不入。
我吃驚地轉過身去,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別找了,我就在你們身邊。”新初的瞳孔劇烈地收縮,有些緊張地說:“你看見了嗎?好像就再那裏。”
隨著幾聲清脆的腳步聲,我們總算看清了來人,全身上下都裹著黑色的風衣,連臉都是帶著黑色的麵具的,活像剛從棺材裏溜出來的木乃伊!
“木乃伊”開口說:“我自稱‘暗夜先生’,十分感謝你們自願來當我的小白鼠,嗬嗬,你們知道什麼是病毒嗎?這玩意兒,有很多的種類。你們想先嚐試哪一種呢?”他笑了,居然將生命當作遊戲,“這個家夥!”我心裏恨得牙癢癢。
暗夜先生從身後推出一部醫用的實驗推車,離岸張著嘴巴,好久才回過神來,隻吐出一個字:“喂……”之後便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我望著裝著的或許是毒藥的瓶瓶罐罐,突然抽搐了一下,全身似乎被閃電通過一樣,眼睛睜得大大的,我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腦海中隻留下了一句話,一句讓我戰栗的話:“一旦讓血褻瀆了市中心聖廟的階梯,無數的災難將會像可怕的冰雹一樣接踵而來,降臨在所有地方,城市將淪為一座死亡之城,荒無人跡……”
這不就是上世紀二十年代預言的後果嗎?難道我們現在處在市中心的荒廟中?
我心中的疑問還沒有解決,環顧周圍時,卻發現兩位男生正在詫異地看著我,我用懷疑的目光看過去時,才看見離岸已經被繩子勒紅的雙臂,似乎非常想用手來堵住某人的嘴。
“我。”一向精明的我愣了一下才發覺我剛才說了些什麼,0。01秒後我驚恐地望向暗夜先生,他仿佛在極力壓住自己的情緒,可似乎不見效,“嘭。”一聲,裝著病毒的藥罐被狠狠地砸在牆壁上,“嗞。”牆壁的一角漸漸就成了一灘濃水,冒著噬人的氣泡。
“是硫酸!”新初低著頭,沒有人能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暗夜先生一個箭步衝向方才說話的我,攥著我的領子,毫不留情地摁在牆壁上,“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他明明就說過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的!”掐著我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了,這預示著他馬上就要暴走了,也意味著我下一句不起作用的話可能真的是我的遺言了。
“唔。”我眯著眼,費力地保持著笑容,斷斷續續地說:“我,哼,我,猜,到的。”
這一句等於自爆的話讓離岸差點昏死過去,他死死地盯著我,似乎在說:“喂!你以為你死了就能救我們,別做夢了!或許我們的死比你還難看呢!堅持住啊!”
下一刻,我的肺似乎能像水裏自由呼吸的魚一樣通暢,我是死了嗎?直到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氣息,我的靈魂可總算是從死神那裏買回來了。後知後覺的我一把推開扶著我的新初,一手撐在地上,開始大口呼吸,極度缺氧的大腦使我眼前一黑,跪倒在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