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這輩子都沒幹過這麼幼稚的事!

大半夜的,累了一天回來不睡覺,也不做點“有意義”的事,在朋友圈裏跟人對噴!

在蕭伊庭發的每一條底下附加無數個感歎號說明:蕭伊庭你要不要臉!這是我女兒!

然後還在自己朋友圈帶圖聲明:這是我女兒寧茴,任何假冒和掠奪行為都是犯罪!

偏偏的,一堆男人深更半夜的都不睡覺,一見他冒出來了,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都來回複評論瞎起哄:

咦,這不是蕭二家的閨女嗎?

對啊,一看就和蕭二很親,今兒宴會蕭二抱一晚上!

嗯,絕對是蕭二的!脖子上戴著蕭家的寶貝呢!

蕭伊庭連續刷大笑的圖,簡直讓傷害瞬間增長一萬倍!

這幫人簡直就是故意不想讓他好過!

他頓悟,不再辯下去了,辯來辯去也都是無謂之爭。

他細細一看,果然看見女兒脖子上戴著個飾物,那東西還被女兒拽在手裏,他腦中嗡地一響,立即瞥向一旁寧茴“坑蒙拐騙”回來的禮物,拿在手裏一細看,咬牙,“混蛋蕭二,這回是下血本玩真的了!”

聽見這話,阮流箏才覺得這倆玉飾莫非很昂貴?她是不懂玉的,雖然說黃金有價玉無價的理兒她知道,但是她一直以為,隨隨便便就散給一個小孩兒的東西,就算真的很貴,也一定是有價的,至少寧家的能力是能還得起這個禮的,而且蕭伊庭也說了,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

但現在看來不是了,有些忐忑地問他,“這玉鐲和玉佩怎麼了?很貴重嗎?”

他哼了一聲,把東西放下,“當然貴重!當年為了這東西,不知道多少人爭得你死我活。說是傳家寶都說輕了。”

“那怎麼辦?”阮流箏現在才覺得自己犯錯了,“那……要不我們還是把東西還回去吧?”

結果他眼一瞪,“還什麼還?這東西值錢!咱茴寶一聲爸爸不值錢?雖然我不同意,但已經叫了,就不能白白讓蕭二占了便宜去!一句話!東西收了!認幹爹,不可能!”

“……”果然,不算計,不兄弟……阮流箏嚅了嚅唇,想說,人家可不是要當幹爹,人家不要幹……不過,還是不說了吧。

話雖這麼說,可寧至謙心裏這鬧心啊!如貓抓,如火焚,怎麼也靜不下來,翻身就壓在了她身上,行動粗魯。

“幹什麼呀!弄疼我了!”別是想用這個懲罰她吧?懲罰她今晚做錯事?

他恨恨地道,“再生個女兒!氣死蕭二!”

“……”她無語,寧學長,你能不那麼幼稚嗎?

他今天受了刺激,所以格外來勁,最後,喘著氣在她耳邊恨恨地說,“從今天開始,好好看著寧茴!不準她出去!尤其以後任何聚會應酬,凡是蕭伊庭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都不準帶寧茴去!”

“……”她無言以對。

他的算盤打得很精,禮兒是收了,蕭家的寶貝也到寧家來了,可我寧家的孩子始終是我寧家的,我不讓你見,你還怎麼當幹爹?

然而,這個算計的社會,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誰是最聰明的,誰也不知道誰是最後贏家。

在寧主任自以為平安無事地過了數天以後,終於有一天能按時下班和家人吃個晚飯。近日來每次回家寶寶們都睡著了,他隻能看著他們的睡顏解解饞,早上又匆忙得很,也沒時間和孩子們多互動,他已經好幾天沒聽到寧茴叫粑粑了,畢竟,他的茴寶寶是個有個性的寶寶,不是你叫她幹嘛就幹嘛的,她有自己的原則呢……

懷著無比期待的心情回到家,剛進門就聽見家裏有說話聲,還夾雜著寧茴細小的咿咿呀呀的聲音。

有人?他暗自揣測,隨之,響起蕭伊庭標誌性的笑聲……

他隨時大怒,這人不要臉到了一定境界,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千防萬防,沒防過蕭伊庭會追到家裏來!

他加快步伐往內走,猛然聽見寧茴的一聲,“粑粑,七……”

這一聲粑粑,把蕭伊庭給氣得七竅生煙!光知道沒親耳聽見是一回事,這親耳聽見,簡直就要了他的命啊!憤怒如此讓人失去理智,他竟然沒有察覺他的茴寶寶多會說了一個字。

他循著聲音奔進餐廳,那畫麵真是讓人眼睛疼心疼到處疼!

溫宜帶著三個孩子在吃晚餐,寧想是自己吃的,寧遇和寧茴哪裏需要上餐桌?可這會兒都圍著餐桌,寧遇在溫宜懷裏,而寧茴!竟然在蕭伊庭懷裏!這樣也就罷了!寧茴還笑得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