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在床上翻個身。
門在蕭逸飛臉前不到一寸的地方重重的關上了,“滾,雲晴死了,肚裏的孩子也死了。”
衣冠楚楚的蕭逸飛被李雲晴爸爸不客氣的罵了出來。
蕭逸飛煩透了高幹的千金雪蓮,胖胖的臉上總是閃著懷疑的小眼,每天都在自己的衣服上嗅來嗅去,象隻母狗一樣,一根頭發就引起咆哮大吼,這個惡魔一樣的女人,外表和心理一樣陰暗和醜陋。
蕭逸飛想念雲晴,晚上是蕭逸飛最煎熬的時候,雪蓮總是欲求不滿,蕭逸飛無法麵對這樣一張又醜又胖的臉還能興致勃勃,所有的燈全部拉黑,窗簾緊閉,就象地府的鬼魂,蕭逸飛讓自己變成黑暗的鬼,身下是美麗的雲晴,隻有這樣,蕭逸飛才能任由自己的馳騁。
生意做的越來越大,除了國家政策已經傾斜到這個沿海城市外,權高位重的老丈人無疑給了蕭逸飛很大的助力,當老丈人退休了,當胖女人的精力發泄到麻將桌上時,蕭逸飛又去尋找雲晴,沒有這份美好,蕭逸飛活的每一天都是在煉獄。
一次次去了黑煤鄉,沒人願意理他,雲晴的家人看他如同看仇人,聽鄰居說雲晴嫁了人,尋著線索去找,總是找不到,一次次的找,一次次的尋,一次次的失望。
借酒消愁愁更愁,孤寂愁苦外加成熟俊朗穿著一看就是不菲的衣裝的男人出現在酒吧裏,蕭逸飛醉眼裏看見了雲晴,美麗的雲晴在向自己笑,在扶著自己,美麗的雲晴躺在自己的床上,躺在自己的身下發出勾人的喘息。
天亮了,美夢中的蕭逸飛醒了,失望,這個不是雲晴,雲晴不會向自已的錢包裏射出貪婪的目光,蕭逸飛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心是空的,可錢包是鼓的,給這個農村來的女人開個餐館吧,蕭逸飛開始了尋找下一個雲晴。
再一次的失望,雲晴不會對自己使小性子,一會笑一會哭,對自己用不完的禦夫術,看得見女人眼裏的算計,隻要用錢能滿足的,蕭逸飛就滿足女人,誰讓這個女人長的和雲晴是那般的相像呢。
可雲晴是溫柔的,雲晴永遠是溫柔的衝自己笑,可愛的把凍凍的紅紅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尋找,尋找,尋找了好多年,每個人都知道蕭逸飛家財萬貫,每個人都知道蕭逸飛風流倜儻,花叢買笑。
“媽媽,你的眼圈怎麼這麼紅,沒睡好嗎?”米兒伸了個懶腰,看見媽媽正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不是,昨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雲晴躲閃著米兒亮亮的大眼睛。
“媽媽,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蕭總了,他說他是我爸爸。”米兒試探著媽媽,從昨天看見倆人,聽到倆人的談話,米兒就懷疑。
“別瞎想,他不是的。你爸爸是張老栓,在你一歲的時候死了。”雲晴臉衝著外麵,不敢看米兒。
“那你是怎麼認識蕭總的?”米兒跨過床,偎在媽媽的身旁,可愛的臉兒靠在媽媽的肩膀上。
雲晴摟了摟米兒,心裏矛盾著,自己該不該告訴米兒事實,該來的總會來的,米兒已經見到了蕭逸飛,自己不說,聰明的米兒大概已經猜出來了,米兒在試探自己,雲晴如何不知。
“米兒,你猜對了,蕭逸飛的你的親生爸爸,在你沒有出生時,他就拋棄了我們。”雲晴緊撰著的手打開,裏麵是一張皺皺巴巴的發黃的紙。
“雲晴,對不起,我結婚了,我老丈人給了我二萬元讓我創業,等我成功了我會來接你,對不起。”
“媽媽,那時候我多大了?”
“你還沒有出生。可是,我那時候隻是懷孕了。”雲晴痛苦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仿佛肚裏還有個寶寶。
米兒知道,一個未婚的女人挺著大肚子在現代的社會還會讓人指脊背,何況媽媽的時候呢,可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存在,還不要媽媽,心裏更是痛苦。
米兒眼睛濕潤了,自己是被親生父親遺棄的。。。。。。。
“媽,我想出去走走。”米兒不想媽媽看著自己流淚,心理象壓了一塊大石頭,壓的自己全身都快成了粉末。
米兒自小就自卑而敏感,讓米兒唯一自豪的除了自己還算可以的外貌,另一個就是為自己和媽媽而死的爸爸,小時候別人叫自己是狗雜種,米兒雖不敢反抗,可心理卻說,我爸爸是張老栓,才不是狗雜種。
沒有意識的走啊走,米兒累了,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的,不知不覺,竟被人擁進了一家餐館裏。米兒突然意識到,這樣的離開隻會讓無助的媽媽更傷心,也更難過,隻有自己先堅強起來,才能讓可憐的媽媽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