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救人宜早不宜遲,我們是可以等老師或者報警等警察過來,可是萬一那女生要是在這段時間出了事,良心上恐怕這一輩子都會過不去。當然,那個時候我們也沒想那個女孩已經出事了或者我們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因為根本就沒這個時間去想。
我和瑞哥從後牆那個缺口鑽過去,已過去就一頭紮拉進了樹林裏。山雖然不大,但是這兩年政府搞什麼綠化環境,又是重回大自然,又是還原什麼純真氧氣的,這附近的幾個大大小小的山丘全部種滿了樹。這一到春天所有的大樹小樹榆木樹全都開始發芽長葉,把這一片覆蓋的嚴嚴實實,我和瑞哥這麼分開走還怕走散了,幹脆就並排著兩人一起往上找。
所幸是山很小,我們倆左左右右也能基本看見,從下往上很快就到了山頭。一上去我還在四處瞎瞅,瑞哥在旁邊一拽我衣服指著前麵一個涼亭那邊跟我說:“你看那個。”我扭過頭去一看,我勒個去,那裏躺著兩個人啊。雖然當時眼睛還不錯,也不近視啥的,但隔了那麼遠隻能看清那是兩個人,具體什麼樣也看不出來。
這時瑞哥又問我:“過去看看不?”我咬牙點點頭說:“去。”如果說剛剛上來是為了救人,這下過去就純屬我倆好奇心重了。因為畢竟已經知道有兩個人躺那了,死沒死雖然不知道但也沒什麼其他的問題,我們就應該站那等著老師和警察上來才對。可是心裏那份好奇卻壓不住,迫使我們兩個走了過去。
走到跟前看到第一眼,我轉身捂嘴差一點吐出來,心髒也已經不能用跳來形容了,完全是在顫抖。地上確實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個女生,半枕著胳膊斜躺在地上感覺像是暈倒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但這倒下的姿勢還是十分好看的,就像是提前安排好怎麼倒下的一樣。
可是這第二個,一看就知道是具屍體了。半裸著上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從胸部以上直到腦袋血肉模糊,臉上一堆碎肉,別說容貌,連性別都看不出來。而脖子到胸部這一塊就像是被啃食過一般,已經沒有肉了,幾根肋骨連著內髒都白花花的露在外麵。
我捂著嘴好不容易把惡心的感覺壓下去,回頭看見瑞哥正在試那女生的鼻息。他試了一會對我說:“有呼吸,是被嚇暈了。”我再看那具屍體頭發感覺都被嚇得豎立起來了,心想這誰看了不怕,也不知道這變態怎麼回事一點也沒有被嚇到的樣子。
我轉過頭去盡量使自己不去看那具屍體,問瑞哥:“接下來怎麼辦?”瑞哥說:“留下來等警察,盡量不破壞現場。”我去,我當時真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偵探小說看多了,這心理是有毛病啊還是真的就不怕,就算他真的不怕也是心理有毛病。這丫的這裏躺著這麼個東西還留下來等警察,我用手又把鼻子給捂了起來。
過了沒多久就聽見警察拉著“嗯啊”的警笛聲到了,看來出了人命這警察的效率也是變高了。不一會一群人就從山下找了上來,我倆站那一看,我去,校長副校長還有幾個校主任全來了,這下聲勢搞得真夠大,後來想想學校應該最怕這事傳出去,怎麼還會叫這麼多人上來?
副校長先看到了我和瑞哥,他指著我倆問:“你們倆在幹嘛?哪個年級的?不上課跑這幹嘛,還想不想上學了?”我聽到這話先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當我們是犯罪嫌疑人。我剛要說話瑞哥指著那個女生說:“老師,這女孩還活著,隻是暈過去了。”
頭裏一個警察好像是帶隊隊長,點點頭讓旁邊一個警員把女生背了下去。他走到我倆身邊,看了看那具屍體問我們:“不是你們倆做的吧?”我長舒一口氣,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他又點頭指著我們倆對另一個警員說:“拉他們去一邊做筆錄。”這時副校長又突然伸過頭去看那具屍體,這一看不要緊捂著嘴就跑了。看見副校長這樣還在下麵的幾位領導也不敢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