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司馬漣清的肩膀問:“什麼入局?入什麼局了?”他一把搶過我的手電筒給我塞到背包裏說:“手電省著點用,我們能不能撐過今天晚上還要看天意。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樓層很詭異?”
我點點頭,不隻這個樓層,現在我感覺這整個醫院都透著各種詭異。“你看這個走廊。”我指著前麵跟司馬漣清說,“仿佛沒有盡頭一樣。”“籲,問題就在這。”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低聲說,“剛剛我從那邊過來,沒有看見咱上來的那個走廊。這裏建的很特別,或者說很奇怪。”
沒有看到走廊?我們上來之後從那個走廊出來就是沿著一條直線走的,雖然方向相反但是我肯定還在那條直線上沒錯,如果司馬漣清真是從那邊過來找我的怎麼可能看不到那扇門?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個走廊確實存在蹊蹺,或者……
“我是誰?”我盯著司馬漣清突然問道。“你不相信我?”他問。
“不是不相信,這個時候還是小心點的好,更何況咱倆也是剛認識不久。”我說,“說吧,我是誰?”
“李成龍,道號弗雷。”他回答說。
弗雷這個道號是我在回到青島以後自己取的,用的是北歐神話裏象征豐饒和太陽的金色陽光神弗雷的名字。我想守護自己所珍惜的一切,這與弗雷的人格象征非常符合,所以我就用了這個名字,記得當初我曾經問過老爺子這個名字怎麼樣,老爺子聽了沉默了一會點點頭說:“蠻好,你命裏五行缺火,雷木生火,正合適。”當時讓我十分汗顏。
可現在的問題是我自從和司馬清漣遇上以後就從沒和他說過我的任何信息,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甚至是道號的呢?他能未卜先知?
我手裏悄悄藏了一張黃符,“說的不錯,但是我有一個問題啊,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呢?這些我誰都沒跟說過啊。”還沒等他回答就一掌拍了過去,然後司馬漣清一下子消失了,我眼前隻剩下一片模糊的漆黑。
還真是個假貨,是剛剛那個女鬼變得嗎?或者說到底有沒有過司馬漣清這個人,從在五樓開始,從剛剛進入到五樓那一刻我是不是就已經進入到這麼一個奇怪的圈子裏了。用剛剛那個什麼東西的話來說就是入局了,或許眼前這一切都不過是個幻象,女鬼和司馬漣清都隻是這個局裏一個設定。
我捂著頭,現在一切都太混亂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該怎樣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怕自己真的會瘋掉,想找到答案恐怕還得往前走,在這裏是什麼也得不到的。我瞅了瞅前麵微弱的亮光,或許到那裏能知道些什麼。
可是那會不會是為了把我引過去設的陷阱呢?算了,不管是什麼總比在這裏幹等強,先過去看看再說。剛剛那個假的司馬漣清把我的手電筒放到了背包裏,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也沒必要用手電了,能悄悄地過去最好。
我手裏還握著那張黃符,緩慢地往前挪動步子。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開始我就對那道亮光充滿了恐懼,仿佛裏麵有著什麼能吞沒一切的東西,就是這種恐懼感一直在拖著我的身體讓我不願靠近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