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膽量的嫣紅先發話,“王爺,好端端的為何發如此大火,傷身。請王爺稍安勿躁……”
“好端端?你們都幹了什麼好事,心裏清楚!”嫣紅“淡定”的態度令劉欣隆心生厭惡,他指著嫣紅暴跳如雷地吼,“今天折磨若容是你的主意吧,你眼裏還有本王嗎?”
“王爺,妾身並沒有要折磨苗公子;妾身隻是希望幫苗公子穿耳洞,戴上耳環會更讓王爺賞心悅目……”嫣紅屈身下跪,張著那能言善辯的小嘴為那惡劣行為辯護。
“嫣紅,你當本王是傻瓜還是自認為聰明絕頂?”劉欣隆不讓她再辯駁,“今晚就送你回左侍郎府,本王不留心術不正的女子在身邊!”
王爺此話一出,嫣紅羞愧難當,淚灑當前。其他女子紛紛下跪替嫣紅求饒——以前無論王爺怎樣不滿,從來不提“退貨”;今晚卻為了苗若容,要送走嫣紅;如果嫣紅真被送走,那麼以後大家的處境都岌岌可危了。
眼看事態嚴重,柳綠跪到王爺跟前,拉著王爺的衣袖,“王爺請開恩,原諒姐姐一次吧。今天她隻是一時糊塗,並沒有真心要傷害苗公子……”
沒有等柳綠說完,哭得一塌糊塗的嫣紅突然站起來,“王爺,您不要嫣紅了。嫣紅也沒臉回去;與其被人恥笑一生,嫣紅寧願撞死在王府裏算了……”說罷,欲縱身撲向柱子,眾人連忙抱著她。
“你們幹嗎攔著她!今日難為若容之時,怎麼就不考慮有這惡果?”劉欣隆不信嫣紅真會撞,“她不回去也可以!每人給本王抄十遍道德經;寫一千句‘抱歉苗公子’;並立下悔過保證書——以後不再難為苗公子,敬他如敬本王!——十五日內完成!那悔過書明天送與苗公子!”
“啊?”眾女子目瞪口呆的望著王爺——這懲罰夠狠的。但是看來王爺的氣開始消了;嫣紅也不用撞牆了,多難的懲罰都要扛下來。眾人異口同聲地跪拜,“謝王爺開恩;謹尊王爺吩咐。”
怒氣漸消的劉欣隆正想離開的時候,看到倔強的嫣紅站著哭泣,原本塗滿濃妝厚粉的臉被淚水弄成個大花臉了,劉欣隆忍不住笑了王爺終於笑了,大家的天開了。
“你們啊,塗得油頭粉麵的,難看死了!以後本王的女人禁止濃妝,跟什麼潮流!都把眉毛長出來!”劉欣隆正色地命令,大家連忙答應。
看到嫣紅哭的那麼淒涼,王爺走過去,把她手絹拿過來,幫她拭淚,“嫣紅如果能回複以前般清麗乖巧,深得我意;本王會很高興……”
王爺如此溫柔的話一出,嫣紅緊緊地抱住了王爺,哭得更厲害;她後悔自己心胸狹窄、感激王爺仍有念舊之情,“王爺,嫣紅知錯;以後我們要視苗公子為親兄弟……”
“嗯,”劉欣隆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洗洗幹淨,都回房歇息吧。”說完就返回紫菀閣。
耳朵塗過藥的苗若容躺在榻上,劉欣隆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坐在榻邊,仔細查看他那又紅又腫的耳朵上的針孔,心裏也如針紮般疼,“她們下手太狠了,這耳垂紮針也就罷了;耳朵軟骨也……”
“王爺,若容好許多了,您放心,”原來苗若容還沒有睡,他睜開那紅紅的眼睛,強顏歡笑地安穩劉欣隆,“王爺,聽青木大哥說,您還沒有用晚膳;蝶依已經吩咐……”
“比起若容受的苦,我少吃一頓,算得了什麼,”劉欣隆拿起苗若容的手,緊緊地握著,“以後再沒有人敢欺負若容了;若容明天審閱她們的悔過書……”
“王爺,若容要回家……姐姐也掛念若容……”苗若容突然說這話,劉欣隆無言以對:他希望自己聽錯了,可人家是說得那麼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