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吧。”
秦政將信函甩了出去,飄落在大殿中。
趙川上前撿起,看過之後,整個人臉色瞬間蒼白無比,毫無血色。
他砰的一聲跪了下去。
“國君,臣冤枉啊,此事與臣斷無幹係,這信函雖有各州府官員的私印,可也有可能是假的啊,是有人在陷害臣啊,還請國君明查啊。”
趙川眼睛都快急紅了,心裏都在打鼓,這是哪個混蛋啊,居然帶著人向回去祭祖的秦王告狀。
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趙川心裏莫名有種被人給設計了的感覺。
“父王,兒臣雖不知信函中提及何事,但是趙尚書擔任戶部尚書以來,戶部賬目沒有出過任何問題,而且近年來朝廷稅收皆有增長,趙尚書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相信信函之事,定是有人在刻意陷害趙尚書,兒臣也請旨父王明查。”
太子秦元昭心裏已經想到是什麼事了。
“此事朕自會徹查。淩王,除了這些信函,還有其它的嗎?”
秦政喝問。
淩王道:“隻有這些,而且兒臣現在都不敢相信,身為戶部尚書掌握天下賦稅糧道的大員,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居然瞞著朝廷暗地裏多增加賦稅。
王朝臣民千千萬萬,每一戶隻怕多收一文,聚集一起也是千萬之多,兒臣實在不知道,他趙川能貪這麼多銀子,實在是細思極恐啊。”
“國君,臣沒有,臣冤枉啊。”
趙川還在跪著喊冤。
心裏還有著一些希望,隻要他的人能留住秦王,隻憑這幾封信函,他隻要咬住,並不能把他如何。
當然,後麵就要麵對秦政的徹查,不過,多增加賦稅的州府官員,都是他的心腹,有一些是許官正的心腹,倒是可以將此事掩蓋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殿外突然間一聲唱喝聲響起:“秦王秦元恒覲見國君。”
“秦...秦王!”
聽到秦王二字,趙川突然蒙了。
太子秦元昭亦是腳下不穩,不禁後撤一步,臉色白了幾分。
許官正滿心憂慮,眉頭緊蹙而起。
淩王低著頭,隱晦笑著。
“宣秦王。”
秦政此時非常想見到秦王,從他那裏了解事情的真相。
······
隨著秦元恒進入殿中,眾人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他是這天下之主一般,極受矚目。
他剛毅的臉龐上,透著無盡的威嚴。
那雙黝黑深隧的眼睛,透著一股傲視天下之氣。
“兒臣參見父王。”
秦元恒站定施禮。
“嗯。”
秦政輕輕點了點頭,便是問道:“元恒,你不是陪著你母妃回鄉祭祖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秦元恒道:“稟父王,兒臣此次陪母妃祭祖,不料路上出了些意外,母妃的車隊被攔,一群潁州和附近州府的百姓皆是攔車隊告狀。
他們狀告各地州府多收賦稅。
兒臣這裏有他們連名止書的狀紙。
兒臣雖是陪母妃祭祖,但更知此事事關重大,事關國本,所以不敢怠慢,在接到狀紙後,便是前往潁州府台。
結果一番查證後,確有此事。
潁州府台趙康,曾率府兵對抗我的衛隊,不過最終被製服,在其府上,查出各種賦稅賬目,皆比朝廷下旨所收稅銀要多。
除此之外,在其府上,還搜出其賄賂一些官員的賬簿,其中除了戶部尚書趙川外,還有吏部尚書許官正。
二人每年僅從潁州一個州府,便可貪汙銀兩數百萬之多。
而其中大部分,皆是歸給趙川。”
趙福將狀紙,還有賬簿呈遞給秦政。
秦政仔細看著,臉色愈加陰沉的可怕。
秦元恒繼續說道:“當地百姓狀告無門,凡事有狀告此事的人,不是神秘失蹤,就是被關押下獄,死於獄中。
百姓都被打壓了下去。
此次,即便是兒臣也是曆經極大危險,才是從潁州殺出。
可想而知,這些百姓想要上明都告狀,無疑於是難入登天,因此戶部多收稅銀之事,已有近三年之久,朝廷卻是絲毫不知。
兒臣此次不但帶回了狀紙,還有各州府的幾十名百姓,他們皆在殿外候著。
趙康也被兒臣帶了回來。”
秦元恒這次能平安回來,除了他帶的一千兵士,還有林子英的手下護著。
否則,真未必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