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笑,“你不為她求情嗎?”她們畢竟是姊妹。
然而我並沒有聽到紅衣的回答,因為這個時候禦飛揚已經到了。“是你。”他站在我身邊冷冷的看著綠衣,綠衣也趴在地上抬起頭看他,眸子裏帶著請求,是對自己主人的請求。
全場安靜。那麼的安靜。
我隻對紅衣的表情感興趣,然而她的表情除了冰冷之外再看不見其他。這讓我有些失望,難道禦飛揚培養出來的人都是這樣的冷血嗎?
“殺。”安靜之中禦飛揚隻說了一個字,卻讓每個人都打了一個冷顫,甚至是我,從來沒有見她如此的冰冷過,甚至凍到了我。
我看到綠衣的眸子裏似乎是一些憂傷,可是我又看不清楚,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除了冰冷之外的任何情緒,而在這樣的時候她卻對禦飛揚露出了絕望。他們之間真的隻是主仆關係嗎?
然而禦飛揚眸子裏除了冰冷之外再無其他,而紅衣的劍已經刺進了綠衣的脖子,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到紅衣有不舍的表情,而在綠衣的嘴角我竟然看到有微笑。是的,是微笑。一時間我的心亂了,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而我亦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麵前,我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逆流,整個身體都僵硬了,本來我是想要阻止的,但是紅衣的動作太快了,沒有給任何人反悔的餘地。
“其實,”我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要哭出來了,前一刻還是保護自己的侍衛,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一刻卻已經是一具屍體,“其實她有罪,也不當死的。”有個人因為自己而死,我突然覺得這是自己的罪過。
禦飛揚卻是沒有絲毫的同情,“傷害你的人,無論是誰,都當死。”閑散的聲音,卻是那麼的冰冷和霸道,這不是我認識的禦飛揚,這個時候的他太無情。也或許這本來就是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
我搖搖頭,“不是,不是。”我隻是說不是,卻另外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像是被魘到一般,我覺得自己整個人必須要休息一下,否則真的會崩潰。縱使整個過程中我都很平靜,但是當麵對結局的時候發現所有的事情本都不是這樣。
禦飛揚不知道當時是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還是怎麼回事,竟然說了一句,“綠衣該死。”這樣的話從一個皇帝口中說出來,那麼她還能活嗎?
我轉過身子不再站在他身邊,侍衛卻都開始向著門外退了出去,紅衣拉著綠衣的屍體也走了出去,傾國也被人抱了出去。一瞬間就隻剩下我和禦飛揚了。
“皇上回吧,我要睡覺了。”這是我第一次趕他,我竟然要他走,可能是我當時迷糊了,後來想想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