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公公已經開始催促了,“皇後娘娘,這就要遲到了,娘娘是不是準備一下?”這是禦飛揚派過來的公公,說話總是那麼的委婉,為人卻還算是安靜的,並不時時煩著我。
“恩。”我輕輕的應了一聲,歎了口氣,“你去回報皇上就說我身體不舒服不能去了。”我們現在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我隻想要過安靜的生活,可是他偏偏不願給我這樣的生活。
以為離開了他,兩個人就會再沒有糾葛了,但是卻離不開他,有時候這就是機緣。
太監愣了一下,沒料到我竟然會這麼說,“娘娘的意思是?”公公有些不解,這是我作為皇後要出席的第一個公眾場合,可是我竟然不去,“奴才認為娘娘這麼做多少有些不妥,娘娘才是剛做皇後,若是不去的話皇上心裏又會有什麼想法呢。”每個人都想的到禦飛揚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更何況是我呢。
我輕輕閉上眼睛,“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已經歇下了。”雖然說這大白天歇下有些勉強,但是若是說其他的理由會更顯得不真實。
公公又想要開口說什麼,我就已經轉過身子朝著屋裏走去了。
就這麼做一個隱居的皇後,也未免不可。
隻是禦飛揚仿佛是鐵了心一定要讓我去一般,一連派了八次太監來催促我,言外之意就是即使我身體不舒服也必須去的意思。
我站起了身來,終於還是拗不過這樣的男人,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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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萬德殿的時候幾乎所有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看到我出現在了大殿入口處所有的朝臣都站了起來後退一步然後跪了下去,“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這樣的大禮,這樣的稱謂,這樣的一群對我始終保留著成見的人們,我嘴角有了淡笑。
我輕輕的抬手,優雅而安靜,“平身。”
我看著禦飛揚,禦飛揚看著我,這樣的對望不知道有過多少次了,每一次的含義都不盡相同,而這次,又代表著什麼,一時間我迷惑了。
走過長長的走道,我每走一步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我壓抑著自己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多日不見禦飛揚,多少次他的臉孔閃現在我腦海裏,如今真的見到了,卻感覺已經形同陌路了。
我走到他麵前,然後跪下,“給皇上請安。”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沒有任何雜念,而禦飛揚隻是淡淡的看著我一句話不說。
我在那裏跪了一會兒,然後抬起眼看著他,而他就在等我看他,“平身吧。”他的聲音那麼輕,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給我的恩賜一般。
我看著他身邊的位置猶豫著要不要坐上去,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坐過那個位置,而現在我這個皇後的名號不過是掛在那裏罷了,能不能坐那個位置連我自己心裏都沒個定準。
卻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迎了上來,大約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娘娘請上座。”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個姿勢可以讓我順理成章的坐上去而不會顯得太尷尬。
我一步步走過去,感覺著自己離禦飛揚越來越近,感覺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我並不看他,他也並不看我,仿佛我們隻是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