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怎麼了嗎,哥?”寧雪歪歪頭,表示不解。
“也沒……不,這迷城,究竟有何神奇之處?這小小的手鐲,竟蘊藏了如此大的奧秘。”
“據說,我也是聽爹說啊,這天澤大陸,本為陰陽兩極,陽極,就是我們風雪城所在的位置,本就占盡浮遊之氣,輕茫之息,再加上城主原來尋得的靈石,整座城四處充滿了神聖的氣旋,非常適合修武之人鑽研磨礪,提升能級。”
寧雪將自己所知道的竹筒倒豆一般娓娓道來。
“再說那陰極,極荒之地,陳腐之氣與暗芒之息無所不及,久而久之,整座城就被一股陰翳的迷霧籠罩。雖說在城內的人也與我們一樣有鼻子有眼,但終生無法習得武法,全憑那裏的黑暗能量提升自身體質。否則就他們自己的身體,是承受不住整塊極地的腐朽的。對了,據說整個大陸唯一的煉金術士,就來自於迷城。”
“那這煉金術士,與我們有什麼區別嗎?”寧恒之問。
“煉金術士,顧名思義就是冶煉金銀鐵器的名匠。他們雖然不能習武,但依靠與生俱來的天賦與暗能量,擁有比常人強出百倍的學識與能力,他們能將最硬的頑鐵煉為小小的鐲子,能把最軟的棉花塑為堅剛的鐵壁,甚至還能……”“還能什麼?”寧恒之急不可耐。
“還能將人的靈魂複刻到器物中,比如,你手中的這枚鐲子。”寧雪幽幽的說。
“哐當”一聲,寧恒之手中的圖譜掉落在地。
“哥,你怎麼了!”寧雪慌忙上前。
“我的好妹妹,那這鐲子裏,究竟是誰的靈魂呀!”寧恒之一臉的驚訝,不相信的握著自己的手腕。
“我……我不知道,隻是爹給我的這枚鐲子,囑咐我總有用的上的時候……”
“小鬼?那些人可走了?”正當場麵一度靜默之時,這鐲子竟開口講話了。
“啊!”寧雪嚇的倒退一步。“寧雪,別怕,這鐲子裏隻是個白胡子老頭,你哥哥我隻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而已,但他對我很友善。”見寧雪如此慌張,寧恒之趕緊站出來解釋道。
“我……我隻知道這鐲子內封著靈魂,但從未見過會講話的鐲子。”寧雪還是吃驚不淺。
“我的雪啊,這鐲子都是有魂的物件了,講句話又有何奇怪?它不僅會講話,還會變身呢。”
寧恒之將鐲子摘下,朝它拜了一拜“恩師,方才是晚輩無禮在先,還請恩師現身,也好讓晚輩攜雪兒一同向您拜謝。”
“嗯,這才像樣。”隨著一陣炫目的光芒閃過,風老者再次現身。
“臭老頭!剛剛我被爹罵的好生慘烈,你這老兒竟躲在一旁看大戲,看我不收拾你!”寧恒之見風老者當真出現,揮拳便打。
勁風略破空氣的聲音分外刺耳,筆直的拳峰毫無保留的衝風老者的鼻頭而去。眼看就要打中,風老者輕輕晃了個身形,拳頭便撲了個空。緊接著,風老者伸手扣住寧恒之的肩膀,反手一記過肩摔。一個一百多斤的漢子,竟就如此被一個風燭殘年的老翁一秒放倒。對於當事人不得不說是一種侮辱。
“你!”寧恒之又羞又氣,起身便欲再打。“寧恒之!不要!”寧雪剛想阻攔,卻見風老者輕輕伸出一隻腳踏中寧恒之,動彈不得。
這一腳讓寧恒之暗自心驚,看似輕輕一腳,實則卻有千鈞之力,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簡直好比一塊巨石狠狠的壓在胸口。燥熱煩悶卻又無從開口,這讓寧恒之瞬間老實了下來。
“黃毛小子,你不聽老夫勸用蠻力折斷了老樹,非但不感謝老夫給你扯謊,反而還倒打一耙,騙老夫現身想動我手,這一腳是我教訓你的!”說完風者輕挑腳尖在寧恒之的腰間一點。這一點不打緊,寧恒之的表情頃刻便如同開了醬油鋪一般,五味雜陳。
寧恒之隻覺得一股清流自腰肌湧入,如一條惡毒的蛇左右撕咬,體內的氣旋被這股清流完全壓製住,不僅不能自我調息,反而互相衝撞,在體內的各個部位激蕩不息,每個細胞都在痛苦的呼號。
“臭小子,跟我玩,你還差幾十年,再給你一腳長長記性!”風老者語畢再起一腳,朝寧恒之的心口直逼而去。
下一秒,一股妖豔的紫色絢華自寧恒之的胸腔綻放。衝天而起的黑氣肆無忌憚的從寧恒之體周爆出,緊接著又是一束耀眼的輝耀炫起,光與暗的交替在此刻顯得如此和諧而又完美。
寧恒之被這景象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散發出的光華。同樣呆若木雞的還有一旁的寧雪。
再看風老者,人直接被這股強大的氣流彈飛,狠狠地砸在牆上,變成了一個鐲子,當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