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間,寧恒之天天遍覽群書,學習控製自己的氣息,並在練功場將白日所學立刻變現。終於,現在的寧恒之,既能不費吹灰之力轟倒一幢樓宇,亦能用雞蛋來踢毽子,可謂剛柔兼並。
秦海也沒有歇著,每天練習他所偷來的寧家招式,並不斷精進,實力也上升了一個檔次。但比起寧恒之,隻怕是雞蛋碰石頭一般脆弱,雖然這意外的事實他並不知曉。
很快,十五日之限已到,決戰的日子到來了。
這天,寧府上下都很忙碌,仆人們奔東竄西,在練功場內擺開擂台。侍衛們也沒有閑著,一個個大清早便更衣早訓,此時正整頓戎裝。丫鬟們抬出桌椅,廚子們個個拿出自己的看家好戲,豐盛的筵席也隨之而來,府內上下一片喧囂,全然沒有決一死戰的緊張感。
“寧恒之!起床啦!哥!快點!”寧雪來到寧恒之臥榻前,焦急的叫醒熟睡中的寧恒之。
“怎麼了,寧雪?”“我的親哥哥,今天是你與秦海約定一決高下的日子,你不會忘了吧。”“嗨,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昨晚徹夜拜讀無風城主留下的著作窺心術,方才掌握了些許,正要休息。怎麼,秦海已經來了嗎?”“他們早已在大廳等你多時了,爹爹臉上掛不住,讓我來催促你早作準備。”“什麼準備?”“如何才能敗的有風度,有臉麵。”“……爹這老家夥,都這個點了,竟還對本少爺如此不自信,且看我今日如何教他威風大漲!寧雪啊,把本少的披掛取來!”寧恒之揮出的手懸在半空許久,卻也沒有回應,抬頭望去,寧雪早已離開。
“寧恒之啊寧恒之,等了這麼久,今天終於讓你占回上風,當回銀槍小霸王!”寧恒之苦笑道。
少頃,寧恒之昂首闊步到廳堂內,看著眾人無不鄙夷和寧天無奈的眼神,寧恒之的心裏反倒有些竊喜。“能看見!真的能看見,這窺心術好生厲害!”寧恒之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看那喪家犬,成天就會惹是生非,真不是東西。”“快看呐,這自大狂又來無理取鬧了,真想看看他被秦公子揍的屁滾尿流的落魄樣。”“豎子,你可當真要與秦海一決死戰嗎?現在退出還來的及。”“寧恒之,你還真敢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這武者末流!”寧恒之的眼神停在了秦海身上。
“狗奴才,你怎麼還敢在我寧府裏出現,當時我就該好好打斷你這條狗腿,讓他老老實實帶著他主人去他該去的地方。”寧恒之看著秦海,一臉鄙夷的評頭論足起來。“你!”果不其然,秦海聽了這話,氣的青筋暴漲,恨不得即刻起身將寧恒之踩在腳下。“你什麼你,偷了就是偷了,偷我寧家武功還不夠,你這雜碎還準備偷李家的功夫,是不是啊李大盟主?”寧恒之見激將法尤為有效,轉而開始調侃李炎盟主。“我李某人可從未聽說有這等事情,還請寧少主自重。”李炎的臉上一陣陰晴不定,那眼神仿佛要將寧恒之生生吞噬一般。
見兩人均被自己的小伎倆惹毛,寧恒之的心裏非常得意,便更是玩味的走到了李玥然身前,猛地挑起李家大小姐的下巴,輕輕的印上了自己的唇,而後鬆開。
這一切就在電光石火間完成,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寧天也未反應過來。“寧恒之!你欺人太甚,納命來!”秦海終於按捺不住,暴起就要傷人。
“娘子,你可好生看著,你未來的相公是怎麼把你的意中人,一條蓋世賤狗給打回狗窩的。”寧恒之回眸一笑,轉身迎戰。
“看拳!”秦海一聲怒喝,拳如撲麵流螢般接踵而至。“寧恒之!別看我的拳逼你門麵,實則我早已準備偷襲你的下盤,就算你進步了又怎樣?還不是要栽在我手裏,哈哈哈!”果然,秦海的拳眼正要擊上寧恒之的門麵時,突然化拳為掌,欲扣住寧恒之的肩膀絆倒他。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秦海這點小算盤全被寧恒之看在眼裏,這掌還未移動分毫,寧恒之就先出一腳,直逼秦海的龍根。“什……”秦海心中一凜,全然來不及反應,便硬生吃了這一腳。
“秦公子!”李玥然見此景驚呼。李炎亦在台下看的分明“好厲害的判斷力!竟然猜透了秦海的想法,但這打下三路的招式,不愧是風雪城第一紈絝寧大公子。”
很顯然,效果不錯,秦海還沒來得及出第二招,就已經痛苦地跪在地上。“寧恒之!你好生陰險!比我還要狠毒!”心中懷著這樣的想法,秦海趕忙運氣,將體內殘餘的全部真氣輸向下體,想緩解寧恒之這一腳帶來的劇痛感。
秦海的想法和動作此刻全然暴露在寧恒之眼中。“秦海,你也有今天,當年你在秘境中下套陷害我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但你別想這樣就算完了,小爺我還有更狠的!”寧恒之心想,隨即破口大罵:“秦海!你怎麼了?怎麼才吃了小爺我一腳就躺下了?你這狗奴才!吃我住我寧家的不算,還偷我寧家的師,還趁我跟娘子不和挑撥離間,妄圖搞臭我的名聲。”“秦海!你站起來啊?你這廢物,不是喜歡助人為樂,救我娘子於水火之中嗎?你且看好!我給你帶來了你最喜歡的!”威風凜凜的抖出這段話後,寧恒之立刻凝神定息,默念起某位煉金術士留下的鬼變之語。在常人眼裏,秦海被寧恒之一擊放倒,這已經與他們之前的約戰大相徑庭,但此刻正發生的事情更讓他們咋舌……寧恒之解下自己的衣帶,信手朝秦海丟去,就是這麼一件稀鬆平常到極點的物件,卻讓秦海麵色大變,冷汗盡出,不過片刻,則更是屎尿盡數撒泄,洋相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