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澤大陸呢,原本分為陰陽兩級,你們風雪城處於陽極,這大陸最神秘的迷城在陰極……”“打住打住,前輩,這些我都聽雪兒講過了。”“那你想問老夫關於這天澤大陸的什麼問題?”“比如,這大陸的其他部分。”
“其他部分?老夫遊曆四海,可卻沒聽過什麼有意思的地方,不過有個地方例外,那裏倒是有點樂趣。”“敢問前輩,那地方是指?”“在你們風雪城與臨城荒蕪之地的中段,那裏有個巨石陣,想打開它需要兩個條件。”風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
“其一,是古傳的兩把複仇之劍。”“前輩所說莫不是幹將、莫邪兩把利劍?”“正是,這幹將莫邪,相傳由楚國的名匠製成,一把用於賜死,一把用於弑君,正是正邪之合的產物,可謂可歌可泣。”“那其二呢?”寧恒之迫不及待的追問。
“小鬼,你可聽好,這其二的要求就比較高了。”“敢問前輩此言所出為何意?”“其二,是將自己最恨之人陷入不義之境中。”“陷於不義之境?請前輩賜教”寧恒之不解。“很簡單,是將自己最仇視的人最不想為外人道的事公之於眾。”
“也就是,拿晚輩來說,就是要找出秦海和李玥然的窘迫之事,然後將其公布對吧?”“正是如此,老夫已知曉你大敗秦海一戰之事,做的很好,但對你而言,最難的便是將李玥然的囧事找出並曝光,因為你本心並不壞,不會公然去恨一個人,隻因她出爾反爾在先,因此略有憎意。”
“這,還真真說中了晚輩的難言之隱,我真的無法去挑與我無關之人的刺,也不願這麼做,娘教我人要行小善,杜小惡,圓滿自己才是正道。”“不過老夫看你好像不是這麼想的哦?”風老者仿佛洞穿了寧恒之的心底一般,無不壞笑。“前輩,隨便看人家的想法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意識到撒謊根本沒用的寧恒之這才收起剛剛的說辭,正色道。
“你想的根本就是怎麼去找李玥然的岔子然後讓天下知曉但又苦於無從下手,所以想要感化老夫,給你指條明路是吧!”“前輩,知道了就別說出來啊!”寧恒之一臉無辜的辯解。“哼!你個臭小子現在撅起屁股老夫都知道你要屙屎還是賴尿。”“讀心術很了不起嗎?”寧恒之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不過看在你小子還算刻苦,竟學會了老夫的窺心之術,老夫就免費給你指條路,也不壞。”“什麼路?”“老夫剛剛與你對話之時,元神已出竅俯瞰了一遍風雪城。”“這死老頭,竟有元神出竅這種好物也不寫下來。”寧恒之腹誹道。
“老夫在李府發現了有趣的事情,你要不來跟我來啊?”“李府?難道說李玥然她?”寧恒之聽到李玥然三個字,渾身都激動的打戰。“打住,你且隨老夫前來,馬上就給你看看有趣的事情。”“好,且請前輩稍行等候,晚輩隨後便行。”
幾個時辰前,李府。
“秦海!秦海!”李玥然邊跑邊喊。剛剛才曆經慘敗,屈辱無比的秦海此刻正大步流星的前往自己的住處。他腦中飛速的轉動著,怎麼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洗地,全然不顧身後不停追他的李玥然。
“有了!”秦海心念一動,想出了一個完美的對策。他突然停住,渾身抽動不已。這一舉動可把身後的李玥然嚇壞了。“秦海!秦海你怎麼了?”李玥然趕忙快步上前查看。隻見那秦海雙目圓睜,眼神空洞無光,表情扭曲緊張,嘴角還在不停的抽動。
李玥然嚇壞了,趕忙找來了李炎和一眾侍應。眾人圍在秦海身旁。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反應。不一會,秦海緩緩睜開了眼睛。“大家……”秦海無力的吐出了這幾個字。茫然的看著眾人,接著說:“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在這兒?我不是應該還在城外的野嶺嗎?”
“野嶺?秦海你還好嗎?你可是剛跟寧恒之打過一架,傷勢慘重啊。”“什麼?怎麼可能!我剛剛才和血狼的狼王首領扭打一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絞殺了狼王,體力不支倒了下去,怎麼可能此刻會在這出現?”秦海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迷離,仿若真的如他所說一般才經曆了一場生死之戰,不過勝者是他。
“秦海!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可知道你方才被那寧恒之辱的洋相盡出,還說你在野嶺,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裝傻!”李炎怒不可遏,說罷便要上去動手。“爹!”李玥然趕忙站在秦海前麵,雙手張開擋住李炎的責斥。
“然兒,你退下!老夫要親自教訓這有辱我門的混賬!”李炎一腳踹出,正中秦海的命門。秦海的眉頭瞬間變形,但轉瞬又恢複了正常,這一微小的細節實在太不明顯,就連李炎都未發現。“難道這秦海所言其實?”李炎見秦海臉上並未有明顯的神色變化,這在上午才被踢了下體的秦海身上是不可能發生的,因此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