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誰人摧得蓮花殘 (1)(1 / 3)

自易水寒、瀟瀟與豆包、麥青青姑蘇外分別,未走出三裏,便遇一人,高挽褲腳頭戴鬥笠,到近前一身魚腥之味,見其從懷中取出一紙,遞與二人道:“方才有個老哥要我把這個交與兩個仙童一般的公子,我看就是二位了。”說罷將紙遞過轉身而去。

瀟瀟見那紙上繪有荷花,極是好看,上寫:“《林蕭劍譜》之一在我手,欲得,須聽我言。”易水寒將其取過仔細查看也未尋得一絲破綻,忽聽瀟瀟道:“看來此人是個女孩!”

“何以見得!”

“你見過男子用花傳信嗎?也許是鳳釵。”

易水寒沉吟半晌道:“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有人設計誆我二人前去為搶奪劍譜。不過既然對方相邀,去便去。”說罷提驥前行。回頭卻見瀟瀟仍四處觀望。

“少俠,您所尋何物?”

瀟瀟皺眉道:“當然是人了,他讓咱們‘須聽其言’怎麼也不現身呢?’’

易水寒暗笑,道:“他自是不便現身,要不幹什麼叫個漁夫傳話?此人深知我二人身份、行蹤,怕是早準備妥了,我等自走自路便好了,走吧!”

瀟瀟覺得有理,於是二人騎馬緩行。

一路之上,瀟瀟口中反複那句“天雨南溟桑田滄海”,思索千百遍也想不出此句何意。那白發老嫗不過鐵幫主近前一燒飯洗衣之人,與鐵禪非親非故,豆包本是鐵禪所拾孤兒,這老嫗便是收豆包那天也被救人丐幫,二十多年一直裝背作啞,沒想其武功竟如此之高。她究竟何人呢?為什麼她一說此句,九叔竟大笑而死?九叔已死,不知當日是否他也上山殺林子風,若那六仙也問不出什麼,那仇九心真有《林蕭劍譜》,又藏在何處呢?

“易容,知道豆包為什麼也葬了仇九心嗎?”

“難道他以為九叔是……他爹?”

易水寒點頭。

二人所走之路本是驛道,漸至正午,還未見有人傳話。二人便到一路邊涼棚坐下歇息。

半壺茶已盡,鄰桌一人朝二人走來。其一副書生打扮,背後一大書箱卻腰懸數劍,到二人近前,也不語,猛然抽劍。

劍已高舉,其穴卻被易水寒點中,動彈不得,劍即撒手。

易水寒厲聲道:“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兄台,君子動口而不動手乎!學生隻想請兄台買劍,還需何人指使?雖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兄台也不必如此。唉呀!學生手臂好生酸痛,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請兄台高抬尊手,放過學生。”

瀟瀟聽罷他這一大套,早已忍不住笑出聲來。

易水寒見其皮薄麵白,劍懸右側卻用右手抽劍,不似會武功之人。又見其冷汗津津便用寒簫解了其穴,那人拾劍活動半晌,又將劍放於二人麵前道:“兄台可知王子安於《滕王閣序》中有雲:‘紫電清霜,王將軍之武庫。”,說罷一指麵前之劍道:“我這劍便是紫電劍。兄台若佩此劍便是如虎添翼,縱橫江湖,無人能敵。”

易水寒略看此劍,搖頭。

那人一見,又拔出一劍,劍方出鞘一半,已被嗆得咳將起來,再視其麵已被鞘中白粉染作白色。瀟瀟又笑,那人好生尷尬,袖子一擦,將劍擺於桌上。

易水寒道:“漢高祖斬白蛇劍,此劍刃上常若霜雪,故名清霜劍。兄台用這麵粉假冒,也太不像了。”

那人濃眉高挑,讚歎:“唉呀,兄台真乃神人,那王將軍雖有劍卻未必知其典故,怕真是無趣了。”說罷,自己打了個哈哈,將二劍收回,又取下書籍,從中取出一青色布包,執凳坐下,俯耳對易水寒道:“兄台果然大才,我有一物甚是珍貴,可稱曠世之寶,本可賣出大價,但老子曰:‘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多,多則惑。’學生還是隱藏為好。若兄台有意學生可割愛。”

易水寒覺有趣,便問:“何物?”

那人打開青布,顯出一紅布,再打開現出一玉器,那人道:“想當年秦昭王願以十五城換之,而藺相如卻完璧歸趙。此乃和氏璧。”易水寒接過,隻看一眼便歸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