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捂著厚厚一層被褥卻還是免不了顫顫發抖的落水胖子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又是急忙捂緊自己。
初秋時節,積攢了一宿寒意的湖水自然暖和不到哪裏去。
但是就算是如此,胖子依舊是不依不饒,用一種十分幽怨的眼神死死盯著任鳴,嘴邊隨著身體的顫動有韻律的重複說出四個字:“賠我錢來。”
任鳴看著眼前的胖子,頗為無語。
這胖子十分的認死理,而且要死不死的,他還把昨天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任鳴就算想忽悠過去,都沒有機會。
“王兄。”任鳴最後一歎,看來隻能出動自己的殺手鐧了。
他看著對方,一臉平靜的說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沉默了一小會後,胖子突然做出了反應。
“交出命來!”胖子大聲喊叫著衝了過來。
“臥槽,你那裏來的棍子?!”任鳴就見本來裹在被褥中的胖子突然伸出一根黑鐵棍子,而後揮舞著就衝了上來。
任鳴匆忙避開這霸氣的一記甩棍,胖子身形靈活的簡直不像話,一棍未至,另一根棍又不知從哪裏掏了出來,以棍做鏢,就這麼飛了過來,直奔著任鳴麵門衝了過來。
任鳴慌忙後仰,堪堪避過一棍,胖子卻已經揮舞著另一隻黑鐵棍衝了上來。
“哇呀呀呀!”胖子一邊揮舞著一邊喊著。
任鳴見狀,匆忙喊道:“等一下!”
憤怒之中的胖子怎麼會收手,狼牙棒在空中揮舞成一片棍幕。
“你前麵有凳……額。”於是,又是一團偌大黑影貼著任鳴麵前劃過,隨著一身轟鳴,任鳴住處的門框徹底報廢了。
………………
陽光明媚,相較於進城時的盛況,出城就顯然不是那麼擁擠了,很順利的就離開上京的六人,踏上了回程。
至於此時腦袋頂著大包昏迷在床上的某胖,算了,還是別提了。
任鳴對此的回答是,反正又不是他動手的,胖子的兩次受傷,卻都是因為因為不聽自己的勸告,所以此時不見一絲愧疚的任鳴步伐邁的十分歡快,如果不是一直關注他的柳依依看到了任鳴緊緊握著的包袱,恐怕也會這麼認為。
很快,任鳴一行便再次進入了那條山脈,因為這次是宗門的緊急調令,所以他的的移動速度很快。
索性他們的體質還算不錯,不至於因此而顯得太過勞累。
於是,這一番快行,直接就從頭頂朝陽走到了披星戴月。
這時幾人才決定休息下來,搭上營帳,因為天色已晚,自然也不可能去打獵烹飪,於是隻得拿出一些從上京那個吃食先湊合一頓,這裏麵,除了柳依依被任鳴依稀透漏過一些關於這次宗門緊急調令的事情,所以此時並無困意的幾人免不得討論一番這件事,聚些木枝點上一堆篝火,幾人圍著火光借暖,也覺得頗有氛圍。
聊著聊著,也沒能聊出什麼結果的幾人,任鳴也沒有向幾人透露的意思,於是他們 聊著聊著, 也就聊到了別的話題。
“任師兄。”肖然突然想到什麼,瞅著任鳴問道:“今天早上?額,那位道兄是何人?因何追逐任師兄啊?”
其實這事情已經在幾人心中堆積了一天了,畢竟一早上就看到這麼詭異的場麵,而且後來那位胖……額,略顯豐滿的道兄墜湖上來之後同任鳴在一個屋子裏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結果就見那個胖子有運頭開路,有門不走,破門框而出……想想都挺疼的啊!
任鳴一聽這事,也不由得想到那個胖子,心中不禁覺得那個胖子太貪婪一些,也忒無恥一些,自己也就是隨意說說而已,結果誰曾想他說來就來,而且那黑鐵棍子到底是從哪裏掏出來的啊?不合理啊,他被褥裏麵的衣服都是自己新給他找來的呀!
“任師兄,任師兄。”見任鳴突然間陷入深思中,肖然不禁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