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靜悄悄的出現在空中,而後又繼續靜悄悄的撒下它獨特的光華。
頭頂月光,臉映火光,幾人圍坐一起,吃著京城中買來的已經涼透的小吃,已經不複初時美味讓幾人隻能混著水一同吃下。
林間晚間清風微拂,正是初秋時節,但是幾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還不至於感到寒冷。
但是白青卻不知為伸手何緊了緊身上衣服,臉上掛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甜蜜笑意,輕輕的說道:“那段時間,我同她之間也不知互相通了多少書信,現在想想,那種純粹的感覺真的挺難忘的啊。”
幾人都沒有對此評論什麼,因為已經知道現在結局的幾人,在聽到這段頗為溫馨的場景時,反而會更加讓人覺得淒慘,或者說慘烈,心中也不禁升起好奇,究竟會是何種事情才能造就現在的結果。
白青臉上笑意不減,因為那是隱藏在回憶中的最後歡愉,所以這份歡愉顯得更加純粹與不容置疑:“我們之間互相說了很多很多,說了宗門,說了修煉,說了很多身邊發生的趣事,反正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兩個就好像這樣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
說完這句之後,臉上還帶著笑意的白青突然陷入了思考之中,久久不曾言。
幾人也不好出言催促結果如何,於是幾人就隻好陪著他沉默下去。
過了許久許久,也沉默了許久許久的白青才繼續說道:“後來,我殺了她的父親……和她。”
幾人神情一變,這突然的轉折讓場中空氣都一下子變得弑殺起來。
“怎麼回事?”葉芊最先忍不住了,問道。
“……算是報仇吧。”白青又是沉默一段時間,臉上的表情也愈發苦澀。
“算是?”
“我呢,其是被我家人收養的,我的家人啊,就是幹一些搶劫勾當占山為王的土匪,他們收養了許多孤兒,而後從小培養。”白青說出的這段事情,就連任鳴也並不知曉,那位師妹與他說的事情隻是說了白青與她們一位師姐之間有些錯綜複雜的故事,具體也並不清楚。
“我小時候那段時光,每天過得挺累,也挺幸苦的。”白青說到這,語氣一變,輕歎一口氣:“所以說,生活很多時候就是一部荒誕的戲劇,劇本上麵要求你必須要這麼狗血,你也沒我多少抗拒的機會。”白青自嘲的笑了笑。
“我的家中既然幹的都是土匪勾當,攔路截貨的事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而巧合的是他的父親家中是經商……。”
“具體是多久之前,我也記不清了,反正當時我年輕氣盛,天賦不錯,再加上在山府中學了些犀利手段之後,性子也就愈發張揚起來,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時候命運會與我列出這麼一道選題。”
“當時有一次,很多我家仇人聯合官府軍隊,來討伐我們,我家中的叔叔們立馬就向我求救了。”
“不過等我趕到之時,戰鬥也已經告一段落了,勝利的,是對方,當時整座山都是焚燒痕跡,殘磚爛瓦屍橫遍野的,隻剩下我的幾個叔叔還在頑抗。”
“雖說那個地方並沒有讓我體會過多少家的溫暖,反而是更早的體會了冷酷吧,但是那終究是我的家,是我這些年成長的地方,於是我出手了。”
“他們隻是一堆凡人,跟我一比自然是不消說,被我一通胡殺亂殺。”
“然後我看到了她,她當然也看到了我了,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中年人,是他父親,也是這次行動的策劃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