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合法獸性(二)(1 / 3)

我的寫作大綱被出版社批了,他們的老總親自約我見麵,喝酒的時候他問我:哥們兒,你太神了,我每次看你的東西都感覺你是我的嘴,在替我說我心裏的話。

我謙虛的回敬他:“哪裏哪裏,還要尚總多栽培。不過……這東西審查能過嗎?”

出版社老總給我拍胸脯:“絕對!你寫的都是大白話!大實話!書號我都拿到了!”

我感激的又給他滿上:“那就好,那就好……。”

出版社老總擋了我一下,有點疑惑的看了一眼我麵前的餐碟:“兄弟啊,你吃得不多啊。”

我尷尬的說:“最近有點鬧肚子,怕油膩。但是酒……”我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在尚總這裏我就是胃出血也得喝。”

出版社老總感動的一塌糊塗,立馬掏出合同:“簽吧!我是北方人,受不了磨磨唧唧。”

我看到合同上赫然印著書號,和我那本書的名字,我微微的笑了。

《合法獸性》。

那件事過去兩個月了,竟然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而那個女人的殘骸被我用汽油反複燒了幾次,已經變成下水道裏麵一堆黑色的渣滓。

我覺得我開始改變,小玲也用“自信和強壯”來形容我目前的狀態。我沒有借機奪取家裏的話語權,她還是那個被我寵到極致的公主,或許,我真的愛她。

哦對了,我跟她結婚了。

結婚後小玲變得懂事了許多,甚至開始做家務,也出去找工作,恰巧我專欄的一位熟稔的熱心讀者公司需要人,便讓她過去做前台。

這樣我就擁有更多的私人空間和個人時間了。

我每天都會生吃一個雞蛋,喝上一杯牛奶,主食大多數時候則是抹了芥末粉的各種肉類。我的腸胃有如鋼鐵,每天和熊男在公園裏打鬧嬉戲,我覺得我的力量在逐漸被賦予了一種野獸的靈動。

我不必擔心我的事業,因為現在我已經完全可以算是一個中產階層,甚至在上流社會也有我的粉絲。我不必擔心我的愛情,因為小玲對於脫胎換骨的我死心塌地。我不必擔心我的身體,因為它正處於巔峰的狀態。我更不擔心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它對於我來說完全是最美好的回憶,我甚至在和小玲ML的時候需要不時回想那晚的情節才能夠最終釋放。

我隻是擔心熊男,它吃得越來越少了。

Hey,小夥子。”

我拿著一塊全是血的牛肉,熊男隻是嗅了嗅,便興味索然的別過頭去。

“挑食。”我拿刀割下一小塊,送到嘴裏嚼起來,牛肉和三文魚不一樣,非常有韌性和嚼頭,而且不加任何佐料的味道才是最原始的鮮美。

“那你想吃什麼?”我在想是不是要帶它去看寵物醫生,但是這麼大條狗,帶出去我會非常麻煩,而且我也不敢保證熊男會在我在場的情況下不攻擊其他的人類。

“貓?”不對,公園裏麵的流浪貓數量近期又多了起來,說明熊男很少再去捕食。我把手放在它的背上,甚至能摸到它凸出的肩胛骨,讓我心疼到半死。

“它究竟想吃什麼?”

我想得出神,刀不小心刺到了手腕,一股紅色的液體像活物一樣在我的手腕上蔓延。

媽的!我趕緊用嘴堵住傷口,傷口不大,但是刺得蠻深,我站起來用餐巾紙按住傷口:“熊男,我今天先走了。”

我忽然打了個寒顫,因為熊男盯著我的目光。

“喂,小子。”

我覺得好好笑,手用力一甩,血濺到熊男麵前的水泥地上。它後退了半步,又急不可待的竄了回來,舌頭在地上一頓亂舔。

我用衣袖把傷口別住,手上的刀對準了熊男。

“Hey,看這裏,看這裏。”

它注意到了我的刀,警惕的停止了舔食血液。

“記住這個味道了嗎?”我獰笑著前進了一步,熊男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是你主人的味道。”我揮了一下小刀,正常的成年人,即使帶著刀具,麵對熊男這樣野性十足的怪物也會心生懼意,但我不同。

“這也是你同類的味道!”我怒吼起來,刀對準了它的眉心:“你敢吃我!我就吃了你!”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也幻化成了一隻揮舞著利爪獠牙的猛獸,熊男的毛發直立,伏低了身子,喉嚨裏也發出威脅的吼叫,我毫不退讓的繼續朝它走去,終於,它向後麵跳開了,原本低沉的咆哮變成了小狗害怕的嗚咽。

“這才對。”我蹲下抱住它的頭,它是真的瘦了。

“我會讓你吃飽的,別擔心。”我心疼的撫摸著它。

去超市購物,那個收銀的那個小姑娘好像有意無意的跟我搭話:“你最近怎麼不買肉腸給狗吃了?”

我想起熊男,苦笑著說:“它挑食,吃了好的就不願意吃肉腸了。”

小姑娘捂住嘴笑了:“這狗真逗,肉腸都不吃,難道還吃龍肉。”

我搖搖頭:“龍肉不至於,人肉就可以了。”話一出口,兩個人一起很沒營養的笑出聲來。

“您不是上海人?”她已經打包完了,卻不急著接過我的錢。

我點點頭。

“我也不是。”她立馬接了一句,好像這樣就能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你哪裏人?”“湖北。”“這麼巧?我也是。”我裝作他鄉遇故知的欣喜,把錢放到櫃台上,誰知道她滔滔不絕的打開了話匣子。

“小姑娘,錢。”我很有修養的忍受著她的喋喋不休,她卻不服氣的挺一挺胸:“我哪裏是小姑娘,我哪裏小。”

我仔細一看,她那裏還真是不小。

腦子裏麵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我不好意思的別過目光:“好吧好吧,你快收錢吧,改天你下了班我請你吃飯。”

她手腳輕快的把零錢找好,往我手心一放:“你說的啊,我明天下午就有空。”

我微笑著說好,拎著東西走出超市,她還在後麵吃吃的笑著:“別放鴿子啊,老鄉。”

“怎麼會!”

我頭也不會,嘴角也浮現一絲笑容。

第二天,跟小姑娘的飯局非常愉快,我得知她叫白茹,湖北人,因為跟父母吵架,一個人跑來上海投奔網上認識的男朋友,沒想到對方躲起來不見她,她隻好一個人來到超市這邊打工,順便在超市附近租了房子--因為這附近因為太過偏僻的租房價格接近三線城市,她剛好可以負擔。

“真是可憐。”我同情的說:“你難道就沒想過回家麼?”

“家?”她大眼睛裏麵滿是單純:“家有什麼好的,上海多好玩啊。”

“哪些地方好玩呢。”我吸了口奶茶,她搖搖頭:“我沒去過太多地方玩,上海到處都要錢。”

對啊,那你就回家啊。我在心裏惋惜的替這個小女孩歎了口氣,你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麼危險麼。

我叫了買單,她忽然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可以不可以把你那一份打包。”她指了指我幾乎沒動過的一份套餐,我笑了。

“當然。”

我叫服務員買單並給她打包,然後叫了輛出租車。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地鐵。”她拚命搖頭“從這裏打的過去太貴了。”

“傻丫頭。”我摸了摸她的頭,她頭發油光發亮,觸感非常好,讓我有一種想要……撕開什麼的感覺……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又露出人畜無害的憨笑:“哪裏會讓女孩子付錢的。”

那一刻她的表情讓我幾乎要放棄這個女孩了。

我可以放棄這個女孩,因為我已經有玲了。

但我不可以放棄這個獵物。

她家就在超市的附近,我讓出租車開到離超市遠一點的地方停下來。

“你家不遠了吧。”我紳士的替她拿著打包的食物,遞給她。

“不,不遠了。”她神色慌張的接過食物,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那我走了。”我出其不意的吻了她額頭一下,她大驚失色,打包的食物一下子摔在地上,散落開來。

“對,對不起!”她幾乎是哭著道歉,我拉過她,讓她伏在我的胸口上,久久的,她的呼吸平息順暢了下來。

“白茹,那邊有個公園,我們去走走吧?”我眼睛看著她身後漫無邊際的黑,語調溫柔而誘惑。

“公園?”她眨巴著大眼睛,好像有點害羞,但還是點點頭:“嗯

我輕車熟路的把白茹帶到了廁所裏,和她接吻,手伸到她的內衣裏拚命揉著她還在發育的****。她幫我解開褲子,給我KJ,我著了魔一樣把她的褲子也褪下,從後麵進去,猛烈的衝撞起來。

“啊,啊……我要死了……”

白茹頭發淩亂,臀部不斷迎合著我的挺進,我抓住她的頭發,好像在駕馭一匹脫韁的野馬……在我即將**的瞬間,我一把提起她的頭,用盡全身力量向著洗手台撞去,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我麵前的鏡子已經殷紅一片。

“我要來了!”

我加速,她卻已經沒有了任何回應,任憑我在她體內發射。

“呼……”

我慢慢的出來,走到廁所我特定的工具箱那裏拿出卷紙擦拭著。

好像有心靈感應一般,我聽到身後響起了沉重的喘息聲。

“他媽的狗鼻子。”

我憐愛的看著身後的龐然大物。

白茹不是那個中年婦女,我雖然貪圖享受遊戲的娛樂性,但是我給了她應有的尊重,盡量的減輕她的痛苦,讓她在最快樂的時候死去。

真希望也有一個人,到時候能這樣幫我一把。我不無自嘲的如此想著。

熊男貪婪的圍著白茹的屍體狂嗅,我佯怒的把它趕到一邊去。拿出切割刀,把白茹的衣服都切開。

真是一具完美的**,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刀很鋒利,我從白茹的肋骨那裏很快取下來一長條的肉,連著皮一起,我小心的揭了下來放到地上,熊男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住,前爪和獠牙並用,狼吞虎咽。

白茹應該是為了今天和我的約會特意洗過澡,身上非常幹淨,沒有噴香水卻有一股少女的幽香。看著熊男大快朵頤,我嘴裏的津液也忍不住滲了出來。

我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隻吃一小塊,可以嗎?

古代連年戰亂,百姓之間常常易子而食,據說人肉有三品,最下品是老年男子,他們的肉鬆軟,入口即融,烹過以後是上好的下湯料底;第二品是出生不久的孩子,他們沒有吃過太多塵世的五穀雜糧,肉質清醇,適合烤食;而極品則是年輕女子,她們的肉不需要加入任何佐料,“與皮共食之,甘之若露,如飲羊脂”。

“就吃一小口,不算過份。”

我就這樣說服了自己。

我端詳著白茹的臉,血汙已經被我拭去,除去前額有一塊極深的裂痕,她的五官依然清秀俊美,眉目間好像還在對我微微笑著說:“喂,什麼時候去看看你家那條不肯吃肉腸的狗狗。”

我俯下身,在她唇那裏親吻著,她的嘴唇微張,我把舌頭伸進去,如同吃扇貝一樣撬開了她的貝齒,同她舌吻起來,她的舌頭溫潤而多汁,我忍不住吸進了嘴裏,慢慢品嚐著。

我發現我真的挺喜歡白茹的。

牙齒終於咬破了她的舌根,嘴裏原本清淡的味道變得有些濃鬱,如同湯包裏麵的精華部分溢出,我有些忘情的品嚐著,逐漸加大牙齒咬合的力度,那股濃鬱的鮮美愈發讓我陶醉,我繼續合上牙齒,直到白茹的舌頭完全含在了我的嘴裏。

我有點想笑:一個人嘴裏居然有兩根完整的舌頭。

舌頭跟肉不一樣,除去肉的味道,跟有一種酥脆的感覺,我小心翼翼的嚼動

天啊,天啊

一絲絲的鮮美從我的齒縫中散發開來,我反複咀嚼著這塊極品,終於忍不住咽了下去,這時候我才發現我以前吃的那些所謂美味,不過是些腐爛的垃圾。

白茹仰麵朝天,她的眼睛和嘴都張得大大的,嘴好似一個血窟窿,不斷的從那裏滲出血水。她的樣子不再美麗,但我對她的愛有增無減。

熊男也完成了它的餐前小菜,期待的看著我。我咽下一口口水,拿起了切割刀。

餐點時間持續了大概兩個小時,我沒有像上次一樣急於把白茹處理掉,而是切成了一塊一塊,放在廁所裏的一個被我弄得很幹淨的馬桶裏,這麼一個大冷天,起碼要一個星期才會開始腐爛,熊男在這一周的時間足夠吃掉所有的剩飯剩菜--當然,不排除我偶爾也會過來幫幫忙,蹭蹭飯。

熊男開心的在我身後撒著歡兒,它吃得很飽,心情看上去不錯。

“你啊,要有節製知道嗎?別一下就吃掉了”

我費力的把白茹的頭骨錘碎掉,牙齒也摘了下來,這些東西我不認為熊男的胃能夠完全消化掉,我還得把它們和衣服另外處理掉,我知道更遠的地方有一個一個焚燒垃圾點,那裏驅車過去也要半個小時。

案發點和罪證掩埋點分離的越遠,我就越安全。白茹周邊的社交圈雖然也不算很大,但是她的消失不可能像那個中年女人一樣悄然無聲。

還好,在我跟她ML之前,我承諾給她一份衣食無憂的工作,讓她馬上打電話給超市經理,說她已經另謀高就,即刻離職。

我查看了她的手機,裏麵竟然隻有幾個人的電話,包括她的爸爸媽媽,但是撥打記錄顯示最近的兩個月她撥出去的電話非常少--大概是為了節省電話費吧。而撥進的電話隻有超市的電話。

“可憐的孩子。”

我打了個嗝兒,頗有些心疼的如此想到。

我的新書第一冊出版了,市場反應強烈,之前的一些主流媒體還在怒斥我的書是“野蠻的煽動者”,他們搖身一變立馬又變成了歌頌我的人。尚總樂得不行,給我安排了很多的簽售會,有一場在長沙的,我雖然擔心熊男,但是也沒辦法,強迫它吃了一些鮮牛肉,然後承諾它有機會會讓再一次一品美味。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熊男竟然還在長大,它已經不輸給我在**看過的巨獒了。

這麼一條狗牽到街上,一定很拉風。我坐在飛機上麵,想著熊男,竟然出神了,飛機才飛了半小時,還有一會才能著陸。

我旁邊一位女士神情蠻痛苦的,拿著嘔吐袋一直在幹嘔,嘔吐的聲音牽動著我的神經,弄得我也覺得嗓子眼兒癢癢的。

“你還好吧?要不要叫空姐?”

我出於好心對她說,她卻理也不理,閉上眼睛不說話。

“真沒有一點頭等艙乘客的風度。”

我在心裏嘟囔著,也別過頭去看外麵的雲層。

飛機餐送上來:麵條、麵包、鹹菜和一點水果。我靜靜的看了看這些食物,竟然完全沒有想吃的**。

腦海裏卻不斷浮現白茹血肉模糊的身體。

“抱歉。”我打斷了旁邊女士的用餐,急忙走進了衛生間

我回到座位,對旁邊的女子客氣的說:“麻煩您讓讓。”

她正在看書,對我的打攪十分不滿,抬頭瞪了我一眼才讓出一條小的不能再小的道,我急忙擠了進去。

她確實有冷漠的本錢,想必之前坐飛機沒少被旁邊的男人搭訕。我也看清了她正在看的書是我之前寫過的一本著作,是出版商的命題作文,我努力在裏麵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觀點,結果出版過程幾經磨難,險些夭折。

我好心的向她推薦:“您應該看看作者最近的《合法獸性》第一部,那本書才是作者真正的觀點。”

她終於放下書正正經經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評估我到底是真心推薦還是借機泡妞,我也借機看清了她的臉,如果白茹可以打80分,小玲是90分,那她可以打95分了。

“你也看他的書?”她的聲音略帶點沙啞,估計是剛剛暈機造成的,但是為她的聲音平添一份性感。

“看的,嗬嗬。”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感到一些緊張。

“真不知道合法獸性怎麼可以出版。”

她把頭靠在座椅上,語速很慢的說:“我還以為我這輩子再也不會看書了。”

這麼高的評價?我有點受寵若驚,撓撓頭說:“其實作者一直很想寫點關於人類原罪的東西,但是你知道,現在審查那麼嚴,作者之前那點名氣,出版社不會費力給他拿書號的。”

她點點頭:“那也是。”

繼而問我:“你跟作者很熟?”

我老實的點頭:“算是很熟。”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問我:“你也去參加他的簽售會嗎?”

我笑笑說:“是啊。”然後小小的炫耀一下:“如果你要簽名,我可以幫你弄到。”

“不用。”

她斬釘截鐵的說,眼睛亮得嚇人。

“我隻是想去看看,他是不是書中主角的那種人。”

說完她閉上眼睛,好像不想再跟我說話,但我聽到她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和我一樣的人。”

我現在應該是一個有自信的人。

每每一個生命在我手下消逝,我仿佛都能感覺她們的靈魂被我汲取,與我的生命共存,讓我的力量更為強大。甚至在麵對熊男這樣的猛獸時,我也絲毫不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