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再三,終究第一次撥通了鍾瑩的號碼。||書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大作家,想起我了?”她幽幽的說,好像在另一個空間跟我對話:“還以為你沒有勇氣再見我。”
“這麼說上一次不是夢境?”
我頭有點疼,眼鏡上忽然變得霧蒙蒙,我拿掉眼鏡,還是一樣。
“哪裏,我一直想著你那天說的話。”
我急忙坐下,才不至於跌倒在地上。
“你說你可以完全釋放我的力量,讓我完完全全的成為和你一樣的人?”
“何必要成為和我一樣的人?我們本就是一體的。”
鍾瑩沒有從正麵回答我,卻頗有意味的說了這番話。
“這個瘋女人。”
我在心裏惡狠狠的罵道。
“你羨慕我哪一點?你比我有力量,比我被這個社會所接納,你為什麼還想變成我?”
她在電話裏同樣咄咄逼人,讓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我想見你。”
我隻能如此說道:“我這裏有新的獵物,你想過來看看嗎?”
“當然。”
鍾瑩幾乎沒有遲疑的答應了:“這一次,我們可以玩得很久,很開心。”
玲的臉色通紅,我的手鐵鉗一樣鎖著她的脖子,她的呼吸逐漸細微,在她窒息之前,她艱難的擠出一句話向我求饒。
“楊……楊……我錯……了。我……不……喊……”
我沒有說話,慢慢加大了手的握力。
“我想過很多次如何徹底的讓你的嘴……閉上。”我側過頭專注的看著她,此刻我的眼睛一定亮得嚇人。
“我也知道你做過些什麼……”
我內心激烈的掙紮著,但手上的力度有增無減,玲的眼睛開始向上翻起。
“你不能成為我的同類……”
“那就隻能成為我的獵物……”
“不,她不是獵物……”
“不是獵物!”
我用盡全身力氣把玲推開了,她跌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玲!”
我撲上去,把她摟在懷裏,拚命的的喊她名字,她卻毫無反應。
門鈴響了。
鍾瑩像掐著時間出現一樣在門外,她看也不看沙發上的玲,抱住我,激烈的和我接吻。
“喂!你!……”
我喘不過氣來,卻根本不想推開她……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在玲麵前和另一個女人ml。
當然,這時候的玲也看不見這一幕。
我閉上眼睛,無法再思考她的行為究竟是為什麼。
我睜開眼睛,看著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同類和我逐漸合二為一。
一切都變得無邊無際。
我覺得靈魂深處的那隻惡獸,終於徹底的亮出了它的爪牙。
……
熊男?它怎麼也在這裏?
我看見另一頭巨獸就在離我和鍾瑩不遠的地方,它冷漠的看著我和鍾瑩,慢慢的逼近了,目光中帶著一絲嫉妒,好像在警告鍾瑩離開我。
“喂!鍾瑩!停下!快停下!”
鍾瑩完全聽不見我的話,似乎對熊男的逼近也毫無察覺眼角的餘光中,熊男卻又不見了。
“你已擁有了我的全部。”
她的聲音漸漸飄渺,她的麵孔也變得模糊。
我帶著她對我的祝福,站起身來。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在我的肌體裏,每一個細胞都散發著最原始的渴望,那就是……
獵食。
我一步一步的朝被綁在椅子上的男孩走了過去。
媽的!怎麼回事?”
我看著小王帶著一本空空蕩蕩的筆錄本走出審訊室,火一下就上來了。
“張隊。“小王剛從警隊畢校沒多久,被我一凶,都快哭出來了:“他來來回回就是那麼一套說辭,什麼原始獸性,什麼文明退化論。”
“你讓我怎麼跟他溝通啊……”
他沮喪的把頭低下,我被氣的都要跳起來了。
“怎麼溝通?”我咬牙切齒的往審訊室裏走:“把攝像頭關特!老子教你!”
“張隊!”他和另一個同事趕緊抱住我:“張隊!不行啊,這件事媒體都盯著!你那一套不好使!”
“那怎麼辦?!”
透過審訊室的玻璃,楊穹一副來度假的樣子,連續48小時的審訊,他完全沒有顯現過疲態。每一次跟審訊員對話,他都會用一個毛骨悚然的故事來作為回答。兩天下來,隊裏的筆錄本倒像是驚悚小說的手抄本一樣。
你們倆別管。”
我沒好氣的推開他們:“你們倆把攝像頭關掉,在這裏等,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