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混入上流社會(1 / 2)

二、\t混入上流社會

一大早,夾穀又把車停在了祁時樓下。他是來接助理上班的,據他自己說是事情從急,所以才親自趕來接。

前一晚,祁時在路邊攤喝得大醉,也許是找工作到現在積壓太久的煩悶,昨天一次性發泄出來了。夾穀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從麵露紅暈,到爛醉如泥,最後把他抬上車,送回家又扛上樓,交給他室友。

夾穀等得不耐煩了,發了條短信:“小時工起不來床了?”後麵還加了“白癡”兩個字。五分鍾過去了,竟然沒有回複。

他推開車門,大步流星地往樓裏走,準備直接去敲他家門。剛進樓洞口,就迎麵撞上了出門上班的劉牧陽。“祁時起床了沒?”他好像認識祁時這個室友,毫不客氣地問道。

“沒呢。”劉牧陽也不跟他客氣,“叫他上班?自己上樓去叫吧。鑰匙在花盆底下。”說罷,上班族轉身要走。“哦,還有。”

他剛走出兩步,又倒退回來,對同樣還沒走出幾步的夾穀補充道:“知道他不能喝就別帶他喝酒,我昨天等他到一點多才睡的。”這話的語氣不怎麼友好,不過這回他應該是真的走了。

夾穀多看了他兩眼,也沒接話,飛快地轉身,一步兩台階跑上樓。

“601”,是祁時租的房子的門牌號。這是老式小區的頂層,附贈閣樓,但沒有電梯,昨晚夾穀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不省人事的祁時弄上來。他啪啪地拍打著門,還是沒有人回應。

估計是還睡著,於是夾穀從花盆底下拿出鑰匙,自己了開門。轉動鑰匙的同時,他能感覺到門鎖也從裏麵往相同的方向旋轉了。祁時穿著整齊地出現在他麵前。

“哎?你不是……”夾穀剛開口,話被祁時搶斷了。

“你怎麼來了?杵在門口幹嘛,嚇我一跳。”祁時恍惚記得昨晚他喝醉了,之後多半是夾穀送他回來的,於是故作客套地問了句“還要進屋嗎?”夾穀搖搖頭,他便把門帶上了。

來都來了,夾穀倒還挺願意進去坐坐的,隻不過今天不行,還有要緊工作要做。他把鑰匙放回花盆底下,抬頭看到祁時訝異的眼神,解釋說:“你室友告訴我的,他說你還睡著,讓我自己開門。”

祁時不明所以地“哦”了一聲,雖然劉牧陽明明看到他起床了,可顧不得那麼多了,還是先去上班吧。“其實你不用來接我的,打個電話叫我不就行了。”

“我發短信給你,你沒回。”夾穀一邊下樓,頭也不回地回答著。

祁時掏出手機看見了那條短信,可時間明明不過是十分鍾之前。“今天特殊情況,那你以後千萬別了,哪有老板開車接員工的道理,我可不想讓瑞克他們說笑話。”

夾穀突然停住腳步,一隻腳懸在半空,緊隨其後的祁時猝不及防,差點把他從樓梯上撞下去。“你有病啊!”

“沒有啊。”擋在前麵的人回過頭,竟然還神經病似的笑了笑,背著從天窗散進來的光,更像神經病。“放心,沒人會笑話,因為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私人小時工。”

“哦,所以……今天有什麼新工作?”

9月20日,星期六。上午,祁時跟隨夾穀走進宴會大廳。人人珠光寶氣,處處金碧輝煌,當時呈現在眼前的場麵,即使是事後在監視錄像前重溫起來,祁時還是會感動到流淚。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舞會,而且還是以主人貴賓的身份受到邀請,他可是做夢都未曾想過。好吧,這的確是夢,甚至說還不如夢境:處在這樣一個本不屬於自己的時空裏,要想同別人講起這裏發生的事情,豈不是連癡人說夢都不如?所以明日報社從不擔心信息泄露問題,因為根本沒人會相信。

“所幸我還是我,第一次的感覺還有點怪怪的。”祁時想到這,反複提醒他自己,走在前麵的那個人已經不再是夾穀了。按照上次隨口一提的約定,這次該由祁時擔任監護者,夾穀擔任潛入者,所以,現在他要稱呼夾穀為“田先生”。

田先生,全名田一凡,也就是潘小榆的未婚夫。啊不對,現在應該是丈夫了,他們這個月剛剛舉辦過婚禮,在拉斯維加斯,夾穀和祁時都收到了喜帖,隻不過沒有出席罷了。

今天這場晚宴是由潘氏集團舉辦的,地點不再是年會慣用的錦陽會所,而是選在了潘家位於遠郊的私人別墅:鋭公館。這裏是潘老爺在世時,為了舉辦家庭聚會而專門修建的。在自己家的地皮上,用自己集團的地產商承建,由潘氏夫婦在海外的設計師朋友親手設計,處處展現著上流社會的闊綽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