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晴溪翠鳥的奧秘(1 / 2)

十一、晴溪翠鳥的奧秘

晚上九點四十分,一張從門縫塞進屋裏的紙條,可能要讓局勢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夾穀和祁時是背靠背坐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紙條進的門。如果他們當時立即追出去的話,絕對有機會抓住這個可疑分子。

“為什麼不讓我開門?”祁時對於夾穀的阻攔表示不理解。

夾穀很平淡地回了他一句:“你會嚇到他的。”

“什麼?”祁時真懷疑自己聽錯了。嚇到他?分明是他在嚇唬別人吧!在恐怖命案發生後,在警察要求所有人禁足的夜晚裏,一個人在走廊裏行動鬼祟,甚至還往別人的房門裏塞紙條,這樣的人想來就跟這案子有著莫大關係。

可夾穀的語氣一點都不像開玩笑,他又重說了一遍:“我是說,他是個很膽小的家夥,我們要是突然開門,一定會嚇到他的,萬一再撞到他的頭,那就更不合適了。”

“你的意思是,塞紙條的人本身和案件無關,他是想揭發什麼秘密,但又不敢親口說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除了膽小,還真想不出其它詞語能形容他的舉動了。

“打開看不就知道了。”夾穀往門的方向挑了挑眉,示意祁時蹲下去拿字條。祁時仍舊聽話地照做了,但當他展開紙條看過上麵的字之後,他決定賣個關子:“你猜這紙條是誰寫的?”

“晴溪。”夾穀毫不遲疑的自信給了祁時當頭一盆冷水。

“可惡,你怎麼又知道?真夠無趣的。不過這上麵的內容一定是你猜不到的。”祁時蹲在地上伸長胳膊,把紙條遞給夾穀。

“翠鳥。”雖然字條不大,但正文居然僅僅隻有兩個字,這還是讓滿心期待的祁時大跌眼鏡,他覺得夾穀此時的心情應該跟他差不多。

“翠鳥,晴溪上。”夾穀連同落款,把字條上的內容重複讀了三遍。轉過頭,他發現小時工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那雙張大的瞳孔裏寫著“收獲如何”。

“噗嗤”一下,夾穀放聲大笑。“你看我幹嘛?我又不是大仙,你看不懂的我也看不懂啊。”說著,他又把紙條遞給祁時,讓他繼續研究上麵的文字。

“翠鳥。——晴溪。”包括標點在內,總共才六個字符,祁時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研究的。“翠鳥,晴溪。沒了。你想讓我研究出什麼來?”

“是啊,總共四個字,咱倆的讀法居然都不一樣了。嗬,漢語言的文法可真有意思,或者是說,文化環境所孕育出的國人的多重文化體征,還真是值得好好研究。”

祁時聽不懂文縐縐臭拽的廢話:“好端端的發什麼感慨,我是在問你,有沒有讀出什麼?”

“哈哈哈哈。”夾穀笑得很是爽朗,帶給人一種煙消霧散的欣喜跟激動。“完全沒有。”他緊接著說道。

房門被敲響,來的人是老劉。“你倆中什麼邪了?”他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傻子以各自最詭異的方式癡笑著,抬頭看了一眼來的人,然後低下頭繼續笑,還越笑越歡。

“沒有,我們又不是潘家的女人,怎麼會中邪,你說是吧?”夾穀問躺倒在床上的祁時。

祁時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說道:“那當然啦!不過我剛才肯定是中了邪了,我竟然真以為你能從那張破紙上看出端倪。”

夾穀“啊?”了一聲,疑惑地回過頭。

“我說,每次都被你這張認真臉給騙到,我肯定是中了你的邪了。”

“你剛才笑的就是這個?”

“那不然呢?你以為我笑啥?”

夾穀又失望了,他懶得搭理背後那個跟自己永遠不在一個節奏的廢柴。“劉警官這麼晚了有何貴幹?”他拍了拍屁股旁邊的床單,示意老劉坐下來說話。

老劉對他倆那段旁若無人的對白表達了不滿:“原來你們看得見我進門啊,我以為你倆當我是鬼推門呢。不坐了,你看看這個吧。”

夾穀從他手裏接過一個白色檔案袋,大小是正常檔案袋的一半大,以他和警方打交道的經驗,那裏麵裝的應該是照片。老劉解釋說:“這是鄭久全他前妻送過來的。剛才去做檢驗的同事回到局裏,正好遇到這女的神色慌張地在大門口轉圈,所以就把她帶進去問了幾句。”

上周,方蒲的大弟子鄭久全從自己家中的樓梯不慎摔落,導致頭部遭到撞擊,因為此人獨居多年,所以沒有被人及時發現,最終不幸喪命。今晚他前妻去故宅收拾他的遺物,發現一個原本上鎖的抽屜被撬開了,裏麵的東西也被翻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