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家族徽章(2 / 3)

這使得阿黛爾堅信,這本書與薩馬爾家族一定存在著某種關聯。

紐黑蘭州立大學的東亞史專家羅曼教授建議阿黛爾,學習楚語,然後到楚國去,或許能夠破譯這本書中的文字。

理由是:既然這種文字和楚字很相像,那就跟楚字有關係。同理,薩馬爾家族就很可能和楚國有關係。

阿黛爾聽從了羅曼教授的建議,開始學習楚語。但因為還要到其他國家,尤其是哈裏克斯坦,所以還沒有時間到楚國去。

在哈裏克斯坦,她有了另一個重大發現。在薩馬爾家族的一個分支裏,至今流傳著一部史詩。雖然隻有幾個人會唱,但阿黛爾還是在史詩中發現了大量的有價值的線索。

雖然史詩不是曆史,但流傳久遠的史詩中,的確存在著曆史的影子,有的甚至就是史實。

這種情況,在《荷馬史詩》、《奧得賽》、《格薩爾王》、《瑪納斯》以及其他民族的史詩中,都被多次證明。

這部史詩講述的,主要是薩馬爾部落和一個楚國王朝的戰爭史。

薩馬爾部落是古匈奴的一個分支,在史詩的紀年裏,她是一個強大的部落聯盟的王族,與楚國的一個叫做麒麟國的王朝發生了一百多年的戰爭。

雖然史詩中歌頌的是薩馬爾家的英雄,甚至他的軍隊還曾一度攻占了麒麟國的都城,可阿黛爾還是聽出了,薩馬爾王朝最後還是失敗了,因為他們的敵人——麒麟國的天下兵馬大元帥帶領軍隊也攻占了薩馬爾的都城。

最後薩馬爾聯盟開始遷徙,從中亞分為兩路,一路在中東停留,這可能就是老烏達的那支。

一路經中東繼續前進,到達今天的歐羅亞洲,與早些年的匈奴後裔會和,這可能就是今天加麥尼國和匈利國那些薩馬爾家族的祖先。

推測雖然有道理,但是沒有確切的曆史記載和文物證明,還是不能過早下結論。

不過,史詩中有幾個事件證明了這部史詩至少反映了某些曆史事實。史詩中提到的麒麟國都城叫興陽——至少發音是如此,現在楚國還有個城市叫興陽,而且兩千多年來,一直有這個稱呼。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雖然沒有文字記載,但在演唱史詩的說唱藝人的琴上,卻有兩個刻圖,一個是馬,圖案與薩馬爾家族徽章上的馬幾乎一模一樣。

另一個是既象馬又像獅子的圖案,這個圖案阿黛爾在那本羊皮書裏也見過,經她查閱,這個圖案,就是古代楚國傳說中的麒麟.

與薩馬爾部落聯盟發生戰爭的就是麒麟國,出現這個圖案,一定不是偶然的。

如果說,阿黛爾半路出家研究家族史,幾年下來,不僅沒有泄氣反而越戰越勇的話,老烏達則是完全另一個極端了。

他見從家族徽章,到家族史,遷徙史、民族史、跨界民族史、語言學、民俗學、史詩學、考古學,最後又牽涉到了象外星文字的楚字和甚至連楚學家都不認識所謂變體楚字,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糊塗。

老烏達完全失去了耐心。終於有一天撒手不管,把事情全交給阿黛爾,自己回到德克薩的牧場去養馬了。

不過,出於他的慷慨性格,出於他半路當逃兵的內疚心理,也出於對阿黛爾的愛,老烏達拿出1000萬米金幣,設立了薩馬爾家族史研究基金會,由阿黛爾全權負責,繼續研究。

如果說,這些還都是學術問題,與家族有關的話。那麼,另一件事就是神秘學問題,而隻與阿黛爾本人有關了。

那是去年在匈利國時的一個雨天的下午,他從布達佩圖書館出來,在門口的走廊避雨。

一個吉普賽女人捧著一個水晶球叫她,說可以為她占卜。

等著也是等著,阿黛爾就讓她給自己預測一下吉凶。

吉普賽女人開始有些事說的挺準,可當她說到阿黛爾正在尋找自己的愛人時,阿黛爾就認為這是在騙她的錢了。

阿黛爾中學時交過一個男朋友,大學時又交過一個男朋友,但是,沒幾天,就都告吹了。

原因很簡單,她不願意和他們發生進一步的親密關係。

當戰地記者時,開始和他的攝像師談情說愛。

她不願意和攝像師發生親密關係,攝像師就和別的女人嘿咻。

阿黛爾就用鋼盔把攝像師砸跑了,連帶砸了攝像機。自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談過戀愛。

當然,阿黛爾是個有修養的人,她仍然把錢給了吉普賽女人。可是那女人堅決不要錢,說是阿黛爾不相信她的預言卻反而給錢,這是對她的侮辱。

為了證明她的預測不是胡說八道,她必須用事實證明自己是個真正的預言家。